它在我旁边晃荡了半天,哼了一声,“我升级了,从零级升到了一级,你以后再穿越,有主题目标显示了,但是分数显示看不到了,那都不重要,对吧。”我想了想,“嗯,有了主题目标,拿蓝条的可能性就大了,这次穿越分数能看到吗?”它摇摇头,一下子又如同着了魔,在那里摇头摆尾,再也不理睬我。
我围着它仔细观察,得到了下一次穿越的信息,时间,60天,目标,法国传教士马赖。史实,目标与2月29日被知县张铭凤杀死,引发法国加入联军,进行第二次鸭片战争。这样多好,事情清清楚楚,我的任务就是让张铭凤提前杀死马赖,成了就是小蓝条。
1856年元旦,放假一日,我从密集的鞭炮声中醒来,打量了一下四周,这个环境不算冷,我又生了火盆,倦懒得不想动弹。外面大门咚咚的响,也许是老婆买菜归来?我一咬牙,只穿着内衣跑去开门,门口一个老女人看我没穿多少衣服,不进门,又转过身去,怎么回事?这个女的是不是我老婆?
刚从大土豪身份转换过来,还有些不适应,看到门外这个老女人,首先是懊悔,怎么找这么个老婆,看到她的反应,才萌发了希望,于是问了声,“何事?”那女的拿过一个篮子,里面半边放着一些卤肉,半边放着一坛子酒,双膝一软就要跪下。
我连忙指着她,“有话好好说,别在门口撒泼。”她抽泣着说,“任典史,我没有东西孝敬您了,求您看在新年的份上,帮我把这点吃的传与我男人,他在牢里,饭都吃不上。”说着又呜呜地哭了起来。真是晦气,我瞪她一眼,说了句,“等着。”
穿好衣服走在大街上,路旁还没有多少人迹,那女人紧抱着篮子,在前面带路,大约一刻钟后,到了大牢门口,门口的看守见到我来了,嬉皮笑脸地问,“任典史来了,莫不是给弟兄们送些酒食解乏?”那女人听闻此语,把篮子抱得更紧了。
我摆摆手,让他们都进去,下到监牢门房,我让那女的把酒拿出来,给当班的看监禁卒三人各倒一碗,然后把协助守夜的狗牵来,把一块熟肉在酒碗里打了个滚,扔给它吃。这当口,我让一个禁卒跟着,让老女人去他男人的牢房,隔着栏杆聊天,聊完了再来拿酒肉。
一个禁卒问,“大人怎地一早来此,是否那犯人家属托了什么人?”我摇头苦笑,“这老女人一大早跪在我家门口哭哭啼啼,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口味重,谁都不放过,呵呵。”禁卒又说,“大人别忘了,今日午时老黄请你吃席,据说他想调走。”我点了点头,看着地上意犹未尽的土狗,摇了摇门房的铃铛。
禁卒把酒肉送去,再把老女人赶了出来,老女人还要求情,我狠狠地说,“不要不知好歹,咱们弟兄忍饥挨饿给你帮忙,休要再讲,快走快走。”随后就着摇摆不定的烛光,看那挂在墙上的监牢制度。
原来,这个年代的分工很细,我是典史,就是监狱长,比后世权力大的地方在于,凡是悬而未决的案子,都由我开启重审,我拖半年不递上去,就还得在此关半年。后世影视剧里往往忽略典史,这不对,我一句他病了不宜提审,就只能延期,谁也带不走。
当然,也只是说说而已,我的官职品阶很低,有多低呢?相当于十品,既属于国家编制公务员,也有国家俸禄,但是在评职称的时候咱们没法参与因为没职称,这个就不说了,因为都写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