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其他的犯人欺负,身上不是伤痕就是屎尿,哪敢再出来闹腾。同牢的犯人听说只要举报这反贼的不轨行为,便能吃上白面馍馍,更是没事就可劲地折磨他,几天时间,连我都认不出来他是谁了。
白小满亲自来了一趟县衙,由于知县老爷要到本月十五号才能到任,他的座位一直空着,愤怒的白小满给我们所有留在县衙的人都一顿好骂,最后居然对着空着的知县座位尿了一滩,才恨恨离开。我立即叫人打扫,但又不许用水洗,搽干就可以了。
有一天,新入教的几个本地混混又闹事了,去商户家里借钱准备过年,结果人家不给,他们打断了商户的腿,又对他的家一通乱砸,完了事居然还堂而皇之去酒楼吃霸王餐庆祝。次日,我不动声色,对两个死囚下了毒,拿解药威胁他们,蒙面去黑吃黑。
几日后,他们又去讹钱,结果出事了。负责刑案的捕头勘察完现场,说是四个被害人出去敲诈商户,辛苦敲诈了一整天,晚上吃完霸王餐回家,半道遇到抢劫,被全部刺死,这大过年的,怎么抓捕凶犯。这一回就是马大神父马赖亲自来抗议,我们公务员们就拿没有领导来搪塞,他一个人闹得没意思就撤了。
老黄来家找我,说新知县快来了,那个反贼怎么处理,我问他,都这样子了还有什么问题?老黄答,新知县是包拯作风,很可能一个一个过堂。没办法,叫来另外两个禁卒,提审林八,让他俩当着我的面,用铁棍打死林八,再撬开刑房地板,挖坑埋上,从此这六个禁卒,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快过年了,过了这些天我才搞明白,我没老婆,他妈的政府公务人员,又有房,怎么会没人愿意嫁?三十多岁的人了,在这个年代,都快当爷爷的岁数了,我仰天长叹,哎,难怪我下毒手灌林八时没有丝毫的紧张,要说有什么特别感觉,也是兴奋。后世的犯罪心理学家总结得真不错,大龄失爱男,若有机会,真是容易蜕变成杀人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