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你是怕这两人都不计后果惹祸,到时候拿我们这些小虾米顶罪?不用怕,老黄,我们都是管监牢的,你管地上我管地下,咱们两个只要不去揽事,还能怪罪到咱们头上?不会的。”老黄皱着眉头,叹了口气,“调任也是不易,帮忙的那位只会要钱,到现在没一点结果,让我好好想想吧。”
第二天到了衙门,我的手下到齐了,一个是相当于秘书的门子老黄,负责联系上级部门,一个是跑腿的典史跟班宋强,负责联系平级部门,剩下的就是轮换看守牢门的禁卒了,两班倒,六个人。我们简单地碰了个头,把要商议的事定了定,就散去了,老黄和宋强还得去给其他部门送礼,只有我,闷坐在衙。
闲得无聊就把卷宗拿出来看看,这都是不用眼睛不用大脑也能破的案子,居然都以一些证据不足,证人翻供,证物失踪之类的蹩脚理由,挂在我这里,而这帮犯事的,大部分都是那什么法国传教士的信徒,有时候真想越俎代庖,把他们给咔嚓了。
正在这里乱想,一个村民进了门,对我说,“马神父要征用你这里办福音会,你赶快安排一下,明天下午用,别忘了。”我的无名烈火蹭蹭冒起来,一个小老百姓,敢这样对监狱长说话,我对着牢房口大喊一声,“都上来。”
三个禁卒上来了两个,我一指村民,“你们认识他吗?”一个禁卒答,“这不是白小满的表弟林八吗?”我点点头,“这狗日的把我们呼来喝去,真是反了天了,捆了,押到牢里去。”
一个禁卒说道,“这鸟人一直狂得没边,老子早就想收拾他了。”我点点头,“你们谁见过林八?”两个禁卒互相对视一眼,“大人,我们一直守在此处,确实不曾见过。”
到了地下牢门口,那林八还瞅准机会对我吐了一口唾沫,就在那一刻,我笑了,把他拉入了狭窄的刑房。由于县城不大,大牢的刑房只有一间房,是为了给一些特别危险的犯人准备的,拉进去之后,林八开始有些害怕,拿着他表哥的幌子来吓唬我。
我对他说,“兄弟,你也别怪我,我是管黑牢的,这你也敢惹,是你表哥教你的吗?”随后对禁卒大俊说,你去找个花绣师父,让他半夜过来一趟。另外两个禁卒看着我,想弄明白,为什么以前一直没脾气的我,突然间像变了个人,我咧嘴朝他俩一乐,他俩不禁退了一步。
而后我的刑具就差不多到位了,一小锅牛油,沸腾的牛油,我用布条缠着锅柄,小心翼翼地走向被捆住的林八。林八开始大声求饶,我笑着说,“你真是的,这是好东西啊,我自己都舍不得喝,正宗的牛油,来,喂你吃一口。”我对着两个禁卒使个眼色,直接说,“打昏他,怎么,老子亲自动手你们看着,还想脱了干系?”
两个禁卒赶忙上手,一棒子敲晕了林八,我掰开他的嘴,一锅滚油灌下,然后后退跳开。那林八猛然睁开眼,使劲地张嘴,在那里无声地吼叫,又想自己掐自己的喉咙,可惜被锁链挡住,够不着,他就在那里用力地挣扎,像一条离了水的鱼。
我转身走开,对身后的禁卒说道,“不用管他,就锁在这里,今晚刮个秃瓢,再让花绣师父纹上点龙啊虎啊,明日我拿点金疮药来,治上半天,下午再扔进牢里,就说是反贼。”那两人连忙答应,声音都有些发抖。
直到第三天,全县才展开失踪林八的大搜捕,白小满还真是势大,还派人来牢里瞅了瞅,那林八如今被灌哑了喉咙,又纹了斑斓大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