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看去,乃是谏议大夫郝炳。
“卿可晓朕以退敌之策?”天子问道。
“回陛下,项戈率虎狼之师妄图吞并大乾江山,现如今大乾西南疆域,已有四城五关落入他手。事已至此,微臣斗胆进言,陛下可派辅国大将军王严青,典军二十万前去征讨,再派左,右神武大将军,苏罡,孙翰各领兵十万配合王严青将军夹击项戈,定将马到功成。”郝炳进言道。
“郝炳之言,诸位怎么看?”天子环顾左右,发问道。
“禀陛下,老臣以为不可。”张容上叩拜回答。
“却是为何?”
“启奏陛下,我大乾几十年以来之安定,多有依赖这三位将军,如今一同派遣,一旦战败,无疑将会重挫大乾将兵之士气。是以老臣认为,只派辅国大将军王严青前去征讨,待战果得出之后再作打算。”
“大胆张容上!如今胜负尚未可知,焉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张容上话音未落,早有一臣出列,出声训斥。
其人身高七尺,形貌昳丽,声若洪钟。乃是右仆射祖汲,官居从一品,亦为朝廷命官。
“陛下,王严青,苏罡,孙翰俱胸怀韬略,兼有万夫不当之勇,断然不可能有失败之理。微臣恳请陛下从郝炳之言!破釜沉舟,与那项戈决一死战!”
三位股肱之臣分为两派,相互对峙,不见丝毫退让。
当今天子夏秋,在位十年,尚且年轻气盛,隐隐有偏向郝炳,祖汲之意。但碍于张容上乃三代老臣,不好直接反驳。
“好了,诸位臣工,项戈一事,今日便议到这里,究竟如何处置,朕自有定夺。退朝吧。”天子沉吟半晌,朗声说道。
“这唉,罢!罢!”张容上本要再番进言,见天子竟如此草率退朝,只得仰面叹息两声,拂袖而去。
深夜,大乾国都,辅国大将军府。
砰,砰,砰。
吱呀——
“啊,原来是李公公啊,快请进。”
小管家张温开门后,马上对来人恭敬行礼。
“客套话就免了,快带我去见你家主子。”李公公身穿官服,怀抱浮尘,也不正眼看管家一眼,兀自说道。
“是,是。”小管家心里虽气,却不敢发作,表面上诚惶诚恐地答应着。
“老爷,李公公来了。”
王严青听到门外张温的声音,便从床上坐起,正待要回复,不想李公公已然推门而入。
“呵呵,李公公深夜来访,不知所为何事?”王严青见李公公如此无礼,心里同样不忿,于是也刻意省去了那些客套话。
“王将军此次,任务艰巨呐。”李公公冷笑一声,一摆浮尘,从袍袖中取出一卷禇黄色轴书,声音稍稍提高,“辅国大将军王严青接旨。”
王严青单膝跪地。
“皇上密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者项戈作乱,狼烟四起,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朕虽久居深宫,但每每听得百姓哀怨之声,都如铁锤敲心,五脏颠覆。现命辅国大将军王严青,点兵二十万,征讨项戈虎狼之师。一者上应天意,二者下顺民心,不得有误。钦此!”
“末将领旨。”王严青双手捧接过圣旨。
“王将军,皇上希望你即刻出征,不得拖延。”说罢,李公公也不多话,转身便走出了将军府。
砰。
小管家关紧大门,回到王严青的卧房。
“老爷,刚刚那个太监好生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