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被逃走的赵牧,所以一直紧追不舍。
“咻!咻!咻!”
不仅在身后追赶,还一边放箭,不时有一些弓箭在赵牧的耳边擦过,有了夜色的掩护,一时间倒是难以被射中。可是最大的问题是受伤的马早就是强弩之末,一直都在慌不择路,时而擦过石头,时而又奔入草丛。但依然没有把身后的追兵给甩掉,赵牧把身子压得很低,胸口都贴在了马背上,以此来躲闪弓箭。
奈何胯下的马惊吓过度,且又有些体力尽乏的趋势,奔走的速度竟然慢了下来。这让赵牧可以稳定了一下身子之余,又更加担忧起来,他真想下地投降了,可是连白内裤都没有。更何况这黑漆漆的地方,不正是杀人越货的好地方么?
就在赵牧思量着要下地投降之时,却发现背后的追兵似乎停了下来,然后只是一个劲地放箭。赵牧还以为对方想要放过自己的,但是从天而降的弓箭告诉他这是幻觉,随即他的后背中了一箭。胯下的马也中了几箭,到最后他也不知道中了多少箭,只记得他意识慢慢模糊的时候,整个身子已经悬空了,手上握紧的缰绳突然有重力牵拉,加快了下坠的速度……
“哎哟,我是在地狱吗?”赵牧发现自己侧躺着在一张床上,身体松垮垮的,似乎要散架的样子,而且头痛欲裂,但记忆中想到的是他可能已经死了的事情。
“汝醒矣?”一个陌生的女人声音在赵牧的耳边响起,还夹带着一点儿喜悦。
赵牧双眼微微地张开,但却只能眯出一条小缝,吃力地想要找寻那个声音的主人。他发现他的手缠了一些布条,很痛,几乎全身都有痛感。他更不知道说话的是谁,或许是阎罗殿上的判官,说不准还可以求个情什么的,至于为什么要求情,他也不知道。“你是阎王,还是判官?”
“切勿用力动弹!”那女人又温声地说道。
赵牧暗自想着,自己倒是想动啊,可他的一只腿被夹上木板,还被吊了起来。然后就是双手缠满了布条,根本就动弹不了,只剩下脑袋可以转动一下,可也缠上了布条。但是他却没有想明白自己是怎么受伤的,或者说他根本不记得自己受伤的事情,就好像突然遭难的一样,一点征兆都没有。
等等……
“我是谁?”
一种陌生感从他的脑海中传递出来,他发现竟然记不起来自己是谁了,但奇怪的是他的说话习惯还是保留了穿越前的,可就是记不起来他属于哪个年代的。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通通不知道。
不过有些时候,失忆未必是件坏事,至少很多的痛苦经历可以忘记得一干二净,但是却失去了很多难忘了经历。现在的赵牧更是可悲,本来穿越就失去了原来的自己,如今还失忆了,连重新建立起的那个自己都不见了。
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这人生的迷茫又再一次笼罩他的全身,这尚且称之为新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