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谦也是后悔了,怪自己病急乱投医,竟然会将母亲的性命交到那个忤逆女手中。
此时,离笙掀开帘子从内室走了出来:“二夫人的意思是我会害了老夫人?”
她耗了太多能量太过虚弱,实在懒得和她们争辩,淡淡的看向沈逸谦:“老夫人已经无碍了。”
他甚至是请来了宫中的太医,都对老夫人的病情束手无策,可这丫头竟然轻而易举的便让老夫人脱离的险境,还真是令沈逸谦难以置信。
难道这丫头的医术真已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
强压下心头的震惊,沈逸谦看向赵嬷嬷,后者立刻请了太医进去为老夫人诊治,证实老夫人的确已经安然无恙之后,所有人这才都松了口气。
沈逸谦这才相信了离笙,看向她的眼神也柔和了些:“你祖母的身体……”
“好好静养,不要再受刺激。”离笙言简意赅。
老夫人早已是油尽灯枯之人,可是她却违逆天意将她从死亡线上硬给拖了回来,虽说死不了,但将下来的日子对老夫人而言不过是活着受罪罢了。
沈逸谦终于松了一口气,一个满面笑容慈祥的嬷嬷走到沈逸谦面前:“老夫人既无事,老奴便也安心了。”
随即笑呵呵的道:“如此还请相爷尽快结清帐目,老奴也好回去向我家王爷交待。”
离笙这才知道这位嬷嬷是玺王府的人,难怪面对沈逸谦这位相爷都能如此不卑不亢。
沈逸谦颇感为难的抽了抽眼角,看向离笙:“琴儿和玺王府有些误会,你去趟玺王府,跟玺王解释清楚。”
离笙这才注意到桌上放着一个敞开的木盒,盒子里正是那一日沈夕琴在玉红颜摔碎之物。
“我们五小姐不会是在外不知收敛,闯了什么祸吧?”
离笙缓走到桌前,拿起一块碎玉:“父亲似乎需得出一大得笔银子啊!”
沈逸谦尴尬的清咳了两声:“琴儿也不知玉红颜是玺王府的产业才会鲁莽行事,再说你与玺王已有婚约,也不算是外人。”
离笙心中冷笑,恐怕这才是沈逸谦找她来福寿堂的真正用意。
沈夕琴立刻附和:“大伯父说的没错,二姐你就去求求玺王吧!再说……再说都是因为宋清然,一切都是她的错!”
沈逸谦不容置喙的命令离笙:“总之你立刻去玺王府将此事解决!”
离笙冷笑着:“父亲是在说笑?还是说堂堂文周朝相爷,想利用女儿欠债不还?”
沈逸谦脸黑如墨,沉声喝道:“你在胡说什么?”
离笙无所谓的摊开双手:“女儿虽与玺王有了婚约,但还没熟到能替他做主的份上,更何况玺王府的银子也不是大风白刮来的。”
沈逸谦老脸一红:“为父亲也没有说不还……”
“那就好。”
离笙唇角讥诮的扬起:“若不然五妹妹开了头,不时有人去闹事,都要借着人情不肯赔偿,那可如何是好?玺王府做生意又不是为了做善事的。”
“哼!”
二夫人冷声出言嘲讽:“果真是女生外向,咱们二小姐这还未过门呢,就已经处处维护夫家,替夫家考虑了。”
想到相府几乎被离笙给搬了个空,二夫心中的怒火更甚了。
离笙却根本没将她的态度放在眼里:“正如二夫人所言,玺王爷是我未来的夫婿,他的财产自然有我一半,我不向着他难道要向着二夫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