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眼睛翻白,没有揭穿这老小子虚伪。他道:“”大人既知小子年纪轻,便不该让我做大人的幕宾。年轻人容易冲动,不适合老成之谋。”
“你安下心,本官有分寸。”霍在渊道:“你无心仕途,本官也不强求你做官,只想身旁有个商议的人。你年纪虽轻,却处事老辣,但看太守一案你出力最少,却每每都是关键之处,足以证明你谋略过人。”
他见林枫依旧犹豫,清了清嗓子,“本官已派人入了囚牢,宁芳与谢维间是何关系,干系着多大的罪责,不日便可明了。本官的这份诚意,总不再是城下之盟了吧!”
这是林枫那日在茶馆与霍青云商议的事项,后者十分恼怒,差点大骂而去,最终是耐不住他苦苦哀求答应了。不想竟入了霍在渊的耳中,这二人还真是父子同心,一心为了霍家着想。
“此间事了,大人便是这郑州太守了吧?”林枫叹道。
“圣上的意思,岂是我等可以揣测的。不过我一门生进了京城,寻亲访友去了。”霍在渊若有深意。
林枫暗忖怪不得他春风满面,原来去了京城疏通活络。那这太守的位子是十有**了。
他微微躬身,“草民明白了,大人厚爱无以为报,愿效犬马之劳。只是草民还有一个请求,希望大人万勿答应。”他说的十分郑重。
“你说!”霍在渊面露喜色。
“若是哪一日草民想离去了,希望大人不要阻拦。”
“好,本官依你。”
霍在渊端了一杯茶,双手递到他面前。后者接过来喝了一口,这幕宾之礼既成。以后两人再不是简单的官民关系。
“谢大人!”林枫给霍在渊行了一礼。他答应这桩差事并非全是为陈忠,他和陈忠萍水相逢,犯不着为他把自己搭进去。林枫有自己的想法,霍在渊执政指日可待,他与后者多多亲近,无疑在这郑州地界依傍上一棵大树。无论以后做什么,都有了依靠。
不然活成了林贤那般模样,做个活计还要被牙子克扣一半的工钱,再超前的思维又有个屁用。所以说靠山这东西就像内裤,你不必向人家证明,但必须有。
陈忠脑袋懵懵的,不明白他们聊的什么。不是在为自己争执么?咋聊着聊着就云里雾里的,听不懂了呢?
“大人,俺”
霍在渊正在兴头上,却还是恶狠狠等他一眼,足可见他对陈忠何其憎恨。
他对林枫道:“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同气连枝,这混账东西你想如何处置?”
“一切听从大人吩咐。”
“好!”霍在渊对林枫的态度十分满意,这是幕宾该有的态度,他老脸展颜一笑:“半年前通山县闹了盗匪,一干人等捉拿归案,在秋后问斩了。此事本官还未秉呈刑部,倒有了用武之地。”
他是想将陈义的名字加入盗匪中,做一桩无头可查的营生。
林枫翻了翻记忆,道:“此事我也有所耳闻,据说有几人具不受捕,被大火烧成了灰,兴许陈义就在其中。”他想了想,又道:“陈忠还需造册登记,往后他就是这个名,身份是谢府仆从,十年前便买了进去,谢府没落后跟了我,条例要清晰,也叫有心人有藉可查。”
如此一来,陈义就成了陈忠,彻彻底底变成另一个人,查无可查。
霍在渊暗暗点头,这须臾间就将事情做得滴水不漏,果真不同凡响。这又让他想起霍青云时时的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