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过这座山,他们夜里在驿站休息,这里有士兵给他们喂上马,当然是为有大汉公事证件的人,才能享受到如此免费的待遇,要是私事,就要自掏腰包的。
虽然只睡了三个时辰,年轻人容易缓过疲乏。一早,苏记恩和海儿两人在驿站吃过饭,带着干粮又打马奔驰开来,要争取半个月左右回到长安,必须要昼夜兼行。
最难走的是,两天后要过的西盘山,山高坡陡,让人望而生畏。
这山上下五十里,中间没有歇脚的地方,更别说驿站了、不过这天天气很好,两人在这边驿站吃过早饭出发。开始道路还能骑马而行。
两人上马走了不到五里路的样子,高山就挡住去路。山下是小一溪流,他们牵着马沿溪水边小道向山地进发,走不多远,溪水却没了。上山的羊肠小道,蜿蜒盘旋而上。
真是隔山跑死马!四个时辰后夕阳西下时,他们终于牵着马,浑身是汗的到达山头,回身往下一瞧,我的妈呀,万仞高山直上直下,让人腿脚发软,头晕目眩。
苏海儿瞧着自己双腿,真不相信自己能走上来:“大哥,你每次都走这样的路吗?”
“为了尽早回家,只有抄近道!”他说,“这要比走官道省一天半的路程。这是我那年回长安,半道遇大雨发烧昏倒,多亏一位打猎的老爹救了我,我病好后他送我出山,走的是这条的路。”
“那位老爹现还在吗?”
“下山到半坡,就到他们家了。咱们今晚上就歇息在他家。”
他们翻过山头,北坡较平缓,还生长着许多灌木,虽然是冬天,叶子已经落尽,可丛丛弱小躯干在寒风中固守着自己的家园。
他们上马,沿着灌木丛中依稀的小道下行,天黑尽时,瞧见了一丝灯光。
苏记恩马鞭指着前面:“那就是老爹的家!”
他们打马直奔到三间茅草房门前下马,马儿一声嘶叫,门打开了,屋里泄出的灯光下,一六十多岁,头戴皮帽身着毛在里光皮在外皮袄的白胡子老者走出门,朦胧中仔细地打量着他们,
“老爹,我是苏记恩!”苏记恩高兴地。
“哦——是上次路过这里的的官差!”老人忙招呼说,“快进屋,他妈,快给娃娃们做饭!”
“来了!”五十多头,头发花白的老伴房间出来看见他们,招呼说:“你们先歇息,我去做饭!”
“把我前两天打的黄羊肉给娃娃们热些,再烙个大锅盔!”苏记恩忙说:“老爹,随便吃点啥就成!”
“这咋成呢?两年多不见面了,就是稀客!”老人高兴地说。带着他们走进房子,把他们两个让坐上炕,“你们先坐炕上歇着,我去把牲口经营上!”
“老爹,我来吧!”苏海儿起身。
“都给我歇着!”他手按他坐下自己走出门。
苏海儿打量着干净舒适的房子和满间的大炕:“大哥,这老人家的娃娃呢?”
“儿子不愿意跟着父亲打猎为生,带着媳妇和娃娃在县道地开饭馆。女儿已经出嫁了。还有个儿子在云中做买卖。这里就是老人两口子!”
“这周围还有人家吗?”
“从这里朝右走半里地的地方,有一个十多家人住的村子。”、
“他们这些山里人以啥生活?”海儿奇怪地。
他们除了养牛羊外,大都是以打猎为生。这深山里的猎物有:黄羊、鹿、麂子、野猪等等可多了!”
他们说着老人回来了。苏记恩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一块黑的,一块印花的棉布递给老人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