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浚稽山东部余脉,常年山顶的积雪水浇灌着这里的土地,
水草丰富。
苏记恩瞧着周边牧人的帐篷很是稀少却牛羊群群问:“这里怎的放牧人不多?”
“这里地丘地多,水草多,人住不适合。牧人都是在咱们那一道山丘边住的,春季才出来这里放牧。”盏儿忧伤说,“再说,大多数人都是头人家的奴仆,给头人家放牧的。”
“那你说,这里的草地都是头人家的。”
“是。这里的草场都是部落里上下各主管头人的。因而,你姐夫只有赶着牛羊到很远的地方去放牧。”
苏记恩沿路看见有水的周边地方,许多已经泛着平整的黑土,虽然一看就是耕种过了,还没有出苗。
“姐,这里怎的还有人种地?”
“这十多年,牧人在王庭的指导下,在临水边的土地上种粮食的,这里都是头人家种的地。”
“那咱家种地了没有?”
“种了,孤独大叔在咱们那里的沟里潮湿的地上和几家分着地种了一点粮食菜蔬。大部分种地还是在你姐夫放牧的地方。”
“为何种那么远?”
“咱们那里都是山,雨水少不长庄稼,近处的水只够人畜吃用。牧人一年出去放牧一回,回家一回,春天放牧去种上庄稼,秋冬回来时带回来过冬。”
听阿姐这么一说,苏记恩明白了胡人生活的艰辛。不过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牧人觉得自己的生活也是不错的。
春天,北国的白天慢慢的长了。
姐弟两早上早早上路,直到晚上天黑定了,才就地撑小帐篷歇息。
他们整整打马奔驰了三天半的时间,才到达姐夫放牧的地方。
苏记恩计算着,这段路不止阿姐说的二百多里,恐怕足足有五百多里。
这里还算是个放牧的好地方,馒头样的小丘地带,左边能远远望见的浚稽山段的燕然山,山顶是终年积雪,在阳光下泛着银光。随处细小的河流、湿地,灌木居多的小树林,草地,水草充足。
这里南高北低,看来是流入到贝加尔海的居水发源之地。
苏记恩站在高处眺望着方圆多里的草地,发现连同阿姐家的大帐篷,才是两家人家放牧者。
阿姐家的两个儿子,一个二十一岁,一个十八岁,都是大小伙子,壮实的老力。他们放了二百多只羊,二十头牛。
他们还在这里开了大片的土地,已经种上了包谷,麦子粟米。
傍晚,他们把牛羊赶进用大树枝绳索全的圈内,猎犬看护着。
女主人来了,宰了两只羊,在帐篷门前搭起火烤着,叙说着家事。
苏记恩给他们说了大汉的和自己的情况,阿姐家的老二呼延龙里恳求说:“阿舅,你带着我回大汉吧!”
苏记恩瞧着阿姐和姐夫,微笑问:“阿姐,姐夫,你么愿意让龙李跟着我吗?”
姐夫呼延需欲瞧着苏记恩:“这小子太闹人,只要你愿意带,就带走吧,去大汉学些本事。”
老大呼延龙余看阿舅答应带弟弟走,他也说:“阿舅,我也要去!”
呼延龙李呛白哥哥:“你马上都要娶阏氏了。她愿意你走吗?”
“我带她一起走。”
“他家就一个女儿,她阿爸阿妈一定不让。再说,要去大汉也是偷偷的去的。阿舅,你说对吗?”
“是啊,现在匈奴和大汉还是两个仇族,胡人在那里落脚不大容易。”苏记恩沉思后只得说,“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