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诨,你不要总是把自己的过错强加在别人身上好吗?若不是你打响第一战,对无辜百姓下毒,阿洛为了守护好原野城中依旧病重的百姓,他会和你血拼吗?”
“不会吗?可是,我记得,战场上,他的动作,可是最快的,他出招一次,我们的人就会倒下五个,他手上沾的无辜鲜血,还比我少吗?”
“可是,你有没有注意到过,他从开战时开始,便没有拿过自己的佩剑,一直拿的是自己用的最不顺手的长缨枪,而且,他的长缨枪,没有箭头,他做这些,为的就是在战争中不会误伤同胞,而你呢,命令他们互相残杀,都是大兴的士兵,你不觉得,这样,对他们也很残忍吗?”
“那么,你能劝服让洛离不再逼我,不再想要这个皇位吗?我做这一切,都是你们逼我的。”
“那你又能做到当一名明君,以百姓,以国家为重,不在滥杀无辜,不再逼我们走上绝路,让大兴重回繁荣吗?”
场面,陷入了一阵沉默中,洛诨和满馨,两人都互相看着对方,什么话也没有,很显然,这些问题,洛诨真的回答不了,他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做这个皇帝,为的到底是什么?深夜中,他也总是一次次惊醒,梦里,全部都是鲜血淋淋的尸体,还有他父皇临走前的面容,他一次次的安慰着自己,他做这个皇帝,为的是实现自己的才能和宏图伟志,只有他才能当好这个皇帝,可是,这些,却始终是自己骗自己罢了,他做这个皇帝的初心,已经变了,他开始喜欢上了万人之上的优越感,还有杀人的快感,他贪恋的,是皇位上的这份至高无上的权利。
“既然你自己都无法做到,为什么要让别人做到呢?你总是在别人身上找问题,为什么就不能在自己的身上找找问题所在呢?你既然做不好这个皇帝,又为什么不把它让给有能力的人呢?”
满馨的语气,有了一些缓和,她想试图经过劝导,唤回洛诨心底剩余的一丝良知,好避免再一次的战争,让大兴无辜的鲜血少流一些,可是,她错了,洛诨已经完全失去了一个人该有的良知,他已经,彻底成为了权利的奴隶,再也,唤不回来了。
“我告诉你满馨,不要再试图激怒我,如果你再有下一次,我一定会杀了你,还有你们整个满府。”
洛诨似乎是恼羞成怒了,虽然两人隔得并不是很近,可是,洛诨却在一眨眼的时间,从高座上飞身下来,掐住了满馨的脖子,两眼泛红,看起来,很想杀了满馨,然而,这一点点的恐吓,对于满馨来说,根本不算是什么。
“呵呵,恼羞成怒了?想杀了我?既然这样,你动手好了。”
满馨嘴角带着浅笑,由于呼吸不畅,原本白嫩的双颊已经泛红,眼角,也有了些许的泪花,可是,她如墨的双眸中 却依旧透露着不屈,还有坚韧。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
“咳咳~既然~既然这样~你倒是~倒是动手啊。”
洛诨的力气又加大了几分,满馨感觉自己的喉咙火辣辣的疼,呼吸也越来越困难,可是,她却依旧不愿认输,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你想杀,那杀就好了。”
洛诨仿佛已经被满馨激怒,手上的力气逐渐增大,又继而减小,最终,他松开了满馨,笑了起来,“满馨,你是我最大的诱饵,我又怎么会舍得杀了你呢?”
他的笑容,渐渐明朗,可是,声音之中透露出的,却是无尽的阴森,他看着大口呼着空气却依然瞪着自己的满馨,笑着,离开了。
现在的洛诨,或许,已经疯了,谁也不明白他,谁也看不透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到底还有什么东西能唤回他的良知,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就此收手,就此放过那些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