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连个巡逻的人都没有,三人行事就方便了很多,大摇大摆地来到了卫指挥使司衙门。衙门口新修的大门紧紧闭着,这里倒是有不少人守卫,三人只能绕到了衙门侧面。
唐赛沉思片刻,对杨素点了点头,身形忽地暴起,快捷如烟,眨眼便越过眼前街道,紧紧贴住了衙门的高墙。
“厉害!”刘守礼压低声音轻喝一声,杨素的心里也稍稍放下。
唐赛隐在墙下阴暗的角落里,四处打量一周,不见任何异常,便身形一晃,顺着那高墙窜入,眨眼不见了身影。
见唐赛顺利潜入,杨素手心的汗都出来了,大事才刚刚开始。
开封城内空荡荡的不见人影,四周安静的可怕,杨素和刘守礼屏住呼吸,终于见唐赛在墙后探出了脑袋,对他们点了点头,然后扔下了一根绳子。
刘守礼也不含糊,当先抓住绳子一头:“杨大人,您不会武艺,上墙会十分困难。我先过去之后,你用绳子绑在腰上,我和唐兄一起把你拉上去。”
杨素点了点头,便见刘守礼抓着绳索,一步一个脚印稳稳当当地行到了墙头,然后对杨素挥手示意。
杨素知道自己的斤两,先将绳子在腰上缠了一圈儿,又用右腿在绳子上多绕了几个弯,伸出双手紧紧抓住了绳子,墙头的唐赛和刘守礼便一齐用力,轻而易举地将他拉了上去。
杨素瞧了一眼衙门内潮湿的地面,发现根本没有人巡逻,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还好有你们两个,不然光这道墙我都不知该怎么过来。”
唐赛和刘守礼对望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笑意,他们轻轻巧巧地跳到地面上,然后伸出了双手。
杨素一跃而下,双臂被刘守礼和唐赛稳稳架住,竟然轻松卸掉了着陆的力道,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到了院内。
“刚才我已经在衙门内探查了一番,还好此地不大,我轻易发现了秦亨的住所。”唐赛将绳子找个地方藏好,指着一处最大的厢房,“咱们这位秦大人心也是够大的,正躺在床上睡得舒服着呢。”
杨素点了点头,随唐赛走到了阴影处由他化妆,问清屋内情况后,如此这般一番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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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亨正躺在床上睡得香甜,这位仁兄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美梦,下意识地砸了咂嘴,咕哝了一句“干得好”,然后翻了个身子,把后背暴露了出来。
忽然有一阵凉风轻轻吹过他的后颈,让他打了个寒战,在睡梦里伸出手拍打了一下后背。然而这个举动并没有什么用处,凉风还在不断地吹着,甚至有呼呼的风声传入了他的耳朵。
这可就比较要命了,一般人晚上经历这种情况有两个选择。一是吓得睁不开眼,苦苦捱到天亮;二是翻身坐起,寻找是什么东西在搞鬼。
秦亨偏偏跟别人隔一路,他不愧是胡宗禧嘴里的蠢猪,竟然连搭理的**都没有,用被子把头一蒙,接着呼呼大睡。
这可把屋内正在装神弄鬼的另外三人搞得有点儿不知所措,唐赛见秦亨竟然如此粗神经,便放开胆子在屋内压低声音说话了:“杨兄,这可怎么办,这头猪完全睡死了呀。”
杨素咬了咬牙:“有没有和安眠穴那种学位功效完全不同的穴位?就是那种轻轻按一下,就能让人打个激灵的那种?”
唐赛瞧了瞧秦亨的姿势,不知怎么脸上就带了恶心的表情:“他这个样子,只有双脚露在外面,似乎除了足底涌泉穴,没有别的提神醒脑的办法了。”
杨素差点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