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素点了点头:“当然听说过,辜大人别忘了下官也是南方人!”
辜敏道哈哈大笑:“这些东瀛女子也是可怜人。我大华水师两年前频频重拳出击,多次打击倭寇,偶尔也能解救出一些普通的东瀛女子,但是送回东瀛要舟车劳顿,她们自己语言不通又不会生产,所以…”
“所以,便有商人发现了其中的商机。”杨素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心中却生出了别的想法。
这些东瀛女子步法与鼓点完美契合,一看就是经过专业训练,要说她们没有专业的歌舞伎老师训练,打死他也不信。
只不过大华的官员不清楚歌舞伎在东瀛是怎样一个特殊的风俗行业,只以为她们与平常青楼女子一样,只是顶着个异族人的名头而已,这才没能发现其中蹊跷。
杨素心中惊疑不定,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得太多,只能提起干劲,越发精神地盯着场中的舞蹈。
这可让他怀里的香扇儿更加吃味起来,低声抱怨:“这些东瀛女子的舞蹈有什么好看,阴阳怪气地不说,又不通礼节,衣冠更是可笑,杨公子你怎么…”
听到这话,杨素还没觉得什么,反倒是丁子良哈哈大笑起来:“我们的香扇儿小姐竟然吃味起来了,杨大人,才一面就让美人倾心,您实在是厉害!”
于是场中众人都跟着奉承,丁子良便微笑着示意让东瀛女子停下舞蹈:“咱们看得兴起,却不能坏了杨大人才子佳人的美事儿,你们下去吧!”
这么说着,他挥了挥手,乐师和歌舞伎便恭敬地叩首施礼,有序地走下了楼梯,没想到为首的那名东瀛女子却没有离开,而是施施然走到丁子良身边,坐了个满怀。
这丁子良身材高大,蓄着胡须看起来也颇有男人味,但终究是个太监呀!
他似乎注意到了杨素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呆滞,却不以为忤,微笑着说:“杨大人,咱们大华律法可没有规定太监不能狎妓呀。”
这句话差点儿让杨素咬掉了舌头,他咳嗽一声:“丁公公,是本官失礼了。”
“无妨无妨,想来您也是头一次见吧!”丁子良嘿嘿一笑:“其实在家本来可以选择管理面积更大的其它区域,只是…杭州这个地方太特殊了呀。”
说到这里,丁子良竟然轻轻挑起那东瀛女子的下巴:“贺子虽然不会咱们大华语,但恭顺守礼,又有外族人的身份,实在是太特殊了…”
听这位大太监竟然说起了风流韵事,杨素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扫了眼辜敏道,发现这位老大人也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便觉得越发尴尬了。
他不知道如何扯开话题,只能硬着头皮接茬:“丁公公为人所不敢为,果然…”
“是纯爷们,真汉子!”丁子良再一次哈哈大笑,“杨大人,在家出来办差能这么有权力,这么有牌面,这一切还是拜您和董公公所赐,可以这么说,你二位就是杂家的恩人呐。”
杨素连道愧不敢当,却没想到丁子良居然率先扯开了话题:“杨大人,您此次南下,督巡南方商事,为万国博览会募银,本来与杂家这个税监关系不大,按理说,吃了今日这顿饭,咱们便是不相往来的井水河水了。”
杨素见他终于要说明来意,便点了点头,想要让场中妓家女子退散,却被丁子良制止了:“杨大人,其实杂家有一事相求。”
“哦,丁公公的面前应该是一片坦途才对呀。”杨素的目光扫向杭州府众官员,见他们都在点头,显然是给了丁子良最大的方便,“你有东厂照拂,不会有什么难处吧?”
丁子良摇了摇头:“杨大人,杂家说的不是这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