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搞定“树叶盘子”,注意力也不负众望地回到了小陶罐子上。
罐子做得相当精巧,让大长老看得不由发出感叹。
首先就是形状。一个字——圆;两个字——对称。对于不知陶轮为何物,塑形主要靠手捏的人来说,这个难度……真下死力气不见得做不出来,但功耗比太低,性价比太差,有这闲工夫不知道能做多少事情。
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没人做。小罐子被拿出来投入使用,那么,塑形方面怕是有了突破。
而且,罐子表面,什么坑坑洼洼、凹凸起伏……几乎没有;平滑,就好像是……像是溪流里那些不知道泡了多少年的圆润小石头。
大长老不知道塑形后“在胚件表面抹上少量的水使之呈糊状,再刮抹糊平”的方法,也不知道“使用其它圆滑物体打磨”的工艺,还以为是陶土材料足够细腻的缘故,猜测是发现并使用了新型原料。
最后是盖子的设计。说是盖子,就形状而言,不如说是一只小杯倒扣在罐口。得益于陶轮的使用,不论是罐子还是盖子,因为足够得圆,这种盖子也能起到不错的密封效果——尤其是在罐口添加了片儿的大树叶做为封口之后。
看完外表,开盖不用人教。
只是,打开后尚未及察看里面装的东西,大长老又被罐壁的厚度“震”到了。
刚拿到手上之时就有所察觉,小陶罐比预想的要轻很多。真看到之后,发现不但罐壁比想象的还要薄不少,内部也和外面一样既圆又滑,做工精细。
心底一估摸,这么一个小罐子,就当前而言,做当然是能做的,但花费的时间精力够做出一批坛坛罐罐的了。
这说明两个问题:一是陶罐制作一定有了意想不到的重大进步;二是,里面装的什么“再制之盐”,肯定、一定、必定,更加珍贵。
暗自咋舌了一下,看到长老的示意,大长老小心翼翼,轻转手腕,稍稍抖动,在左手掌心倒出少许盐粒,然后……
晶莹似雪,细腻如沙!这是……
这是盐!?
再制、再制,到底得怎么个“再制”法,才能让盐能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篝火随风摇摆,盐粒也随之闪动着金色光芒。四周的长脖子按捺不住一下围了过来。
长老一旁再次给出示意,于是大长老在万众瞩目之下,微吐舌尖,轻点掌心……
专心致志,没有声响和反应。
加大力度,再次点向掌心。
依旧无声。但,顶着两只快变成铜铃的眼睛,大长老艰难地缓缓转头,面向先知和长老。右手连点左掌掌心,一时却说不出话来。
陶罐带来的是“震”,新盐则该用“惊”字了。大长老不知该说什么好,索性只等先知和长老来解惑。
再次拿出几只小陶罐,四下分发,长老表示,‘洒在烤肉上,别有一番风味……大家感兴趣的话,也可以先空口尝一下’……
“一场风雨”被消弭于无形。分发的小陶罐很好地安抚住了四方快要暴动的土鳖,让长老得以安全地展开“再制”流程的简介工作。
溶解、过滤。先放入水中溶解,再把固体杂质筛除——这个好理解。
去除苦味。先加入被先知称为石灰水的神奇液体;“苦味”被凝固;过滤;通入空气;又有“苦味”被凝固;再过滤。
这些字,个个听得懂。
但这些话,实在听不明白。
神奇的液体?凝固、过滤?
高深莫测!
最后加热盐水等它慢慢出现?还能这么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