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打压各大体系时,难免牵扯到当年陪同洪武皇帝打江山的一些老兄弟。似徐达一类的老人,也不得善终,更罔论胡惟庸之流了。
徐达答应出山助战,也是姬翟巧言唆使,和胡惟庸本来没有半分关联。倒是见徐达身陨,胡惟庸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还会感到半分悲切之意?
一路亡命逃遁,胡惟庸如何能料到当世之中,居然还有高岳这等高手存在?否则他断然不会答应前来牵制高岳,他是从明朝洪武时期活到至今的老怪,深知保命之道,不外乎隐居幕后,出谋划策,发号施令才最是稳妥不过。做幕僚总好过做将军,不会动辄就人头落地不是?
正逃亡中,忽听一声破风声响,从高空斜斜射来一支飞箭。
胡惟庸面色一正,将这飞箭接住,定睛一看,顿时大喜。
这是一支箭符,其上只留四个字:“速来会合”。
胡惟庸内心大定,急转方向,朝东北方飞去。隔不多时,迎面正飞来俩人。这俩人飞行速度并不快,一人脚踩飞剑,是个中年大汉,面白如纸,却满面虬髯,头上盘了个道髻,穿着一身暗灰色镶金边的道服,颇有些不伦不类之感;另一人看上去也是个中年,脚踩一个玉碟子,中等身材,寸头,穿一身白色唐服,颈项挂着串晶莹剔透的佛珠,这人倒背双手,容光焕发,边幅修养的极好,颇具些富贵气,还带着几分上位者的官气,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养尊处优多年的豪门中人。
胡惟庸只远远打量了一番前者,随后目光便落到脚踩玉碟的穿唐服的中年身上,当下老眼一红,抢身上前,大呼道:“许御兄弟,快来救我!”
穿唐服的中年见胡惟庸一身狼狈,面色一沉,道:“胡道友,你们吃亏了?”
胡惟庸道:“兄弟莫怪,老朽有辱使命,实在是惭愧得很。”
许御听此一言,脸色却是反而缓了缓,道:“道友言重了,我辈中人,争一时胜负,不过勇夫,智者当言出法随,你不能取胜,只是用法不当,不必较真。”
胡惟庸苦笑道:“我这一败并不打紧,只是可惜了那徐达身陨当场,犹如许兄弟失之一臂。老朽所料如果不差,那守护一脉的余孽,已达到了当年佛祖得道时,说法集会的武道境地,着实厉害得紧。”
许御道:“哦?不知姬翟姬先生现在何处?”
胡惟庸不敢直言,只道:“姬先生乃炼器宗师,量那高岳小儿手段通神,一时恐怕也奈何不得。”
许御道:“道友所言不虚,眼下我已请蜀山高人到场,即便那小子不给我薄面,恐怕也由不得他了。我辈中人,在当世末法之中不能成圣,只求在逆境中问道,已属不易。正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届时,还望胡道友大人有大量,放那小子一马,我自有重谢。”
胡惟庸道:“许兄弟言重了,兄弟既然开了这口,我自当遵命!”
许御也没有要将身边踩飞剑的虬髯客对胡惟庸介绍一番的意思,当下不再答话,足尖一点,脚下玉碟速度骤然加快,也没有再和胡惟庸打听姬翟的去向,当先朝唐古拉山山脉中飞去。
这三人前脚刚进入唐古拉山,后脚又飞来三人。这三人都是脚踩飞剑,随一朵白云而动,此刻已从白云中飞了出来。三人都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