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烂泥里,正要开揍呢!而那一脸污泥的贝雷帽倒也算条汉子,非但不求饶还一个劲儿的拿拳头往壮汉的喉结上招呼呢。
那白人壮汉吃了痛正要挥拳的时候,人群中却突然分开了一条道来,一座大山就走了过来。
只见这座大山得有个两米一那么高,脸上的线条棱角分明,虬结的肌肉上的青筋都一根根崩了出来,老鹰捉小鸡一样把白人拎到一边,又用另一只手隔开了正要反击的贝雷帽。
“敖日格勒,你少管闲事,今天非要揍死这条中国狗!”
这敖日格勒倒也沉着,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手上的功夫已经过去了,他反手一扣那白人的关节,疼的那白人嗷嗷直叫。
虽说这白人也非常强壮,但是和这敖日还是比不了的,两个人站在一堆儿,简直就跟大蝈蝈旁边站了个小蛐蛐一个样!
这白人已经开始用英语破口大骂,敖日却也没有放下手上的劲儿,这时候,一个五六十多岁模样的麻子脸走了过来,给了敖日一个眼神,他才松了手,这白人一看见这麻子脸,也蔫了下来,只见这麻子脸一团和气的笑着挥了挥手。
“各位兄弟们辛苦了,都忙去吧,今晚咱们就出发,我王某人晚上请大家吃顿好饭!”
见众人都散了,那王老板一副这事儿就没发生过一样的面孔,脸上带笑径直就朝我这边走来。
“小鹞子,这么多年不见,还认识你王叔不?哎呀,瞧我糊涂的,我上次见你还是你满月酒的时候,只是可怜了我那陈老弟英年早逝,以后你要是有啥需要你王叔帮忙的,只管来找你王叔叔!”
这王老板边说边抹起了眼泪来,我一脸懵逼的站在旁边是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黑面孔忙着在旁边安慰着:"王老板,您老也甭伤心了,您家世侄现在也长成了一把好手了,这不特意来帮您了吗?"
这王老板一听,一脸的麻子也渐渐舒展开了,连笑着说失态了,失态了。
我心里这叫一个尴尬啊,心说你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这翻脸比翻书还快,一会哭一会笑的。
我只好陪笑,他问了下我爷爷的身体,说了句陈老爷子还是不肯原谅我呀,又和我客套了一番才回帐篷里去了。
我这才放松下来,却看见那个贝雷帽正边拿着一条毛巾擦脸边盯着我看。
随着这贝雷帽的脸也来越干净,我俩一齐用手指指向了对方。
"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