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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18.01.06

    但不巧,他确实懂。

    池张眉梢眼角一动,他便懂。

    有些默契,靠的不是千言万语的解释,而是志同道合的理解。

    池张满眼是:痛痛快快一句话,干还是不干?

    干还是不干?

    干还是不干?

    池张:“操,回答问题,别老看我,你这看我看的我起鸡皮疙瘩。”

    封疆:“心里的鬼。”

    池张:“……”

    池张:“别跑题,给句话。”

    池张那转椅,就安在一地垃圾堆里。

    他大爷似的坐着那一地败绩,踩着旧梦想的尸体,眼里闪出的精光却带着对未来的期冀。

    这瞬间,封疆突然就想起了过去两年里结识的老连长于连。

    坐在被浪拍打的礁石上,于连曾经对他畅想世界和平、畅想永恒的海清河晏,国富民安。

    这世界上有些愿望被人称为假大空,称为妄想,称为白日梦。

    但这有人不屑于的“假大空”,却是很多人忠实的信仰。

    干还是不干?

    空气里又开始无限循环这个问题。

    遗言墙上有一张便签没黏紧,边角翘起,封疆顺手把这张便签撕了下来。

    上面写着:

    “写一句大佬的话,各奔东西前,给大伙儿共勉吧:

    ‘在一个聪明人满街乱窜的年代,稀缺的恰恰不是聪明,而是一心一意,孤注一掷,一条心,一根筋。’

    老实说,我们这回怂了,所以失败。好歹一个战壕里趴过,姓甚名谁都动脑子互相记着点儿。”

    这话字里行间都是人情味,和前方的扯淡向不同。

    封疆突然就对写下这番话的人有了兴趣。

    封疆屈指敲了下这张便签:“说说这人。”

    等答案的池大爷有问必答:“哦,他啊,易兰舟,易教授。前年,咱学校解聘了几个科研成果不达标的老师,他是其中之一。没评上教授,我们给封的。”

    池张顿了几秒,嘶声笑:“很倔一人。以前吧,他死活想不明白为什么评价一个老师的好坏不是看他课上的怎么样,学生带的是不是有出息,而要看他论文花不花哨,写了多少篇。就因为这贼也想不明白,他干脆改行,连另外愿意要他的学校也不去了,搁我这儿混口饭吃;散伙前,搁这儿抽了一晚上烟,差点儿把我这办公室给点着了,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们那游戏明明做的早,做的好,却被后来山寨我们的人给打趴下了。一把年纪,还挺天真无邪,怪难得。每回大家癫狂了,他还能冷静说上几句。”

    池张话间略去了不少东西。

    为什么被打趴下?

    不用说的太明白。

    因为他们穷。

    融资来了些钱,但比起背靠TAB的成熟团队,他们还是穷。

    对方拿钱往同类项目里砸,他们能回击的却只有努力,而这世界上的很多事情,甚至来不及去比谁更努力,便已经定了成王败寇,有了最终结局。

    操蛋吗?

    操蛋。

    但这世界上的无数种潜/规/则,你骂它,它压根不理你。

    你痛哭流涕,抱怨不公?哦,那它倒是可能会乐意抽空踩你一脚,说你是loser不争气。

    封疆:“约他,聊几句。”

    好兆头,池张同意:“好说,就现在。”

    **

    待业中的易兰舟,接到池张召唤爬楼回到“疯长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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