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有新的相遇。”
从早上五点半就开始下雨了。
淅淅沥沥的雨水敲打在窗柩,窗台上的茉莉花盆栽都已经被雨水压垮,顾长欢在床上辗转反侧睡意全无。
顾长欢穿上一件白色风衣,撑起伞只身前往公交车站,想坐车随意转转。
路上的行人稀疏,路边的街灯还散发着亮黄色的光芒,行走的小摊小贩此时也睡眼惺忪,拿张报纸就能睡在路边。
雨珠串着的雨幕给这座城市增添了一丝朦胧。
深蓝色的长伞引入眼帘,执伞柄的手修长又白皙,指骨分明。
那双深邃的眼睛,顾长欢永远不会认错。
宋忱屿就这么手捧一束白花,眼神冷峻地独立,仿佛在透过厚重的雨雾看着远方缥缈的晨曦。
公交车适时地行驶过来,车前的照明灯闪烁着,站牌前只有宋忱屿一人。
仿佛开到永远不会抵达的彼端。
顾长欢眼看顾长欢上了那座车,当看清目的地时,顾长欢一目了然。
江周墓园。
“过来。”
宋忱屿早就注意到跟着他的顾长欢,声音冰冷得没有温度。
“你怎么没在家休息?半个小时前才回的家,现在居然在公交车上。”
“睡不着。”顾长欢看了看周围,“你……”
“你一定很想知道吧,我为什么来这。”
宋忱屿看着胸前的花束,眼神中透露出淡淡的忧伤。
顾长欢随之点点头,又想到什么似的,急忙摇头。
“我的亲生父亲在我七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宋忱屿目光淡然地看着顾长欢,“因为一场车祸。那时侯我正在上小学,那时候听到这个消息还以为他们都是骗我的,没想到后来真的阴阳两隔了。关于父亲的记忆我都是一片空白的。”
“抱歉。”
戳到宋忱屿的痛处,顾长欢不免有些愧疚。
“没事。我本来想下午再带你去一个地方的,既然你来了,就现在吧。”
“哪里?”
“就在这里,江周墓园。”
顾长欢微微皱眉,“什么意思?”
“你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的过往吗?跟我来。”
宋忱屿拉着顾长欢到了一座墓碑前,上面贴着一个男人的黑白照,面容英俊。而且写着“亡父宋与铭之墓”。
“这是你的父亲?”
宋忱屿微微点头。
天色已经微微泛白,但连绵的雨还是没有停歇的趋势。
宋忱屿深蓝色的伞微微倾斜,顾长欢抬眸一下就撞入了他如同深渊的眼神中,仿佛被白雾包围。
“你……仔细看看我父亲的照片吧。”
顾长欢蹙眉,倒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照做了。
只消一眼,她便认出了这个日日夜夜放在她床头的照片里的男人。
顾长欢并不是没做好心里准备。她是明白的,宋忱屿这么晚才揭穿事实一定有他的计划,如此虚伪周旋,对方耐心耗尽也是迟早的事。
大抵岁月流逝,往事随风,如果不能坦诚相待,从前深情都是白搭。
可到底不能无动于衷。
握着伞柄的手不由得更紧,仿佛有些不可置信地盯着宋忱屿的眼睛。
“不打算……解释一下?”
“你的父亲,不是顾明烨对吧。”
雨声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