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盥洗时才能看到纯粹的极致
因为他活成了诗
没有人读懂他的样子”
“疼疼疼!唐糖糖你轻点!”
叶楠木坐在吧台前龇牙咧嘴,而唐糖正站在旁边一脸无奈地擎着棉签给他涂药,边涂边看了顾长欢一眼。
“小欢啊,他咋受伤的?该不会你搞的吧?”
顾长欢面无表情地给自己倒了杯酒,看也没看那边:“……和我没关系。”
“喂!顾长欢你能再没良心点儿吗?!”
叶楠木顿时转头,结果棉签上淡红色的药膏一直划到了耳根。
“别乱动啊,你这样我没法涂了。”
“啊……抱歉。”
好不容易等到上完了药,唐糖又拎出个冰袋来。
“刚刚那药是消肿的,再配合冰块敷着效果能好点。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去医院看看,万一骨折就麻烦了。”
“知道了,谢谢你。”
顾长欢放下杯子淡漠扫了他一眼,缓缓道:“你没必要为我做到这步。他要想对付你,轻而易举。趁他还没下手,你尽快收拾东西回安城吧。”
叶楠木抬眼看她。
“你少看不起我了。我走了,就凭你一泥菩萨能保护好自己和小晏子吗?”
“再磨蹭下去,不等救别人你自己就先挂了。”
“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他再动你一指头。”
顾长欢沉默望着他,很久才移开视线。
“……我想过了。现在要控制住事态,就只有我跟他回安城。”
“顾长欢你是不是有病?!你走了,让沈晏怎么办?让我怎么办?”
叶楠木只觉得负伤的下巴火烧火燎的疼。
“顾长欢。”
门轻轻地打开,又轻轻地关上,一个黑色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
——江思影。
“呦,江小姐。”
“今晚的一切,我都亲眼看到了。”
顾长欢冷笑一声,给自己满了一杯后才低道:“你跟踪我们?你这个大忙人?”
江思影抿了抿唇。
“我也是今天刚回来的。知道你在酒吧就去找你,只是刚好撞见了而已。”
“停,我告诉你啊顾长欢,你不准回安城!”
叶楠木在顾长欢开口前,抢先说道。
“刚才听程南说,我才知道全部事情的。你要是有能耐控制住自己,不给他幻想的空间,你现在回去我求之不得。现在好了,人你捞到手了,就这样走了?”
“真搞不懂程南怎么想的,偏偏胳膊肘往外拐去帮你。”
顾长欢倒满的酒杯都被江思影一饮而尽,知道这个女孩和叶楠木一样,虽然嘴上说的潇洒,心里还没法完全释怀。
——那些不可告人的念头积累在心底实在太久了,一旦爆发,就会以面目全非的姿态呈现出来。
江思影伪装得实在太累了。
即使眼红也装作不在乎,即使被嫉妒折磨得牙根都发酸了,也要扯出一个虚伪的笑。
她是公众人物,是娱乐圈炙手可热的明星,一举一动都会被当做关注点。
三人在包厢里彻夜喝酒,凌晨的时候叶楠木终是醉意朦胧地睡去了,江思影看向身旁并没有什么表情,若无其事的顾长欢。
人一旦拥有什么以后,就会觉得不满足。在无尽的贪念中,会生出更多的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