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出口,便断没有再反悔的可能,兰玦挑了挑眉,朝马文才床前走去,“不明白?”
马文才心底大概猜到了一些,但兰玦这话实在是天方夜谭,谁给他的自信说出这样的话?他冷着个脸,算是无声的宣告着他的态度。
他倒要看看这人还能说些什么。
兰玦见这人没有说话,以为其还没理解自己的意思,进退两难之下,兰玦狠了狠心,正所谓不破不立,她豁出去了!
马文才这边尚在观察的时候,便瞧着兰玦唇角倏地勾起了一抹弧度,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下扑了过来。
“咚!”的一声响,马文才的肩膀撞上了床角,他眼前一花,再睁眼,自己的腰上竟是突然便坐上了一个人。
“兰!......”
兰玦下了决心,之前的意外她没有料到,但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马文才刚把话开了一个头,她的手便瞬间扣住了某人的下颌将其抬了起来与她双目对视。笑道:“文才兄,兰玦是男子,你亦是男子,兰玦爱慕你不假,但有些事,是原则,是底线,不挑破,你我二人尚能维持现状,可若要明明白白说出,兰玦有自己的坚持,骄傲如你,岂会愿意伏小?”
“你......”尽管兰玦在笑,可其话语中的认真,全然不似作假,马文才难得见到兰玦如此神色的时候,更甚的是,兰玦扣住他下颌的手竟然还在缓缓摩擦着他的唇角,他愣了愣,一时之间没了反应。
兰玦无视了马文才眼里的讶异,她的双眸转了转,语调略微提高了一度,“或许——”
“是兰玦误会了文才兄?文才兄其实是愿意......”
腰上坐着某人,两人此时的姿势格外引人想入非非,偏偏兰玦说话的时候她一只手一路从某人胸前滑下,马文才身上只传了中衣,兰玦手上的动作他感受的十分明显,眼看着这人的手要来到自己的□□之处,他的双眸倏地一沉,心底的那抹怒气瞬间便涌了出来。
又是“咚”的一声,不过这一次却是风水轮流转,兰玦从床上毫无形象的滚了下来,“滚!”
马文才掀开寝被将自己盖住,他满脸怒色,显然兰玦的举动成功惹怒了他。
兰玦单手着地,一股钝痛从手腕传来,她背上瞬间冒出了冷汗。
兰玦咬了咬牙,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听闻这话,她笑着咧了咧嘴,不甚在意道:“看,哪怕文才兄自认可以接受,但文才兄的身体却比文才兄诚实,有些事强求不来,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文才兄......”一话至此,兰玦的语气滞了滞,她有些复杂的看了眼某人,轻轻叹了口气,“...权当是兰玦对不住了罢。”
马文才的脸色至始至终的黑的吓人,兰玦把话说完,并未在屋内逗留,也没再解释些什么,屋内很快便又只剩下马文才一人。
不得不说,兰玦把马文才的脾性摸得很准。
如此骄傲的一人,想来喜欢男子已是其极限,又怎会甘于伏小?这让其的男子尊严置于何地?
兰玦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挑衅。适才那番举动,若马文才不将她推开,她还当真是进退两难。
四下无人,之前某人的话尚在耳际,马文才看了眼略微有些许势头的下身,气急败坏的猛地将手捶向床沿,发出“碰”的一声。
兰玦!
好你个兰玦!!
招惹了他不算,还想让他伏小?
真当他看不出这人今日的刻意?
念及此,马文才一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