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伊被问得哑口无言,呆立当场。
“你说不出了吧,你也不曾关注过吧,好,让我告诉你!”玉人仰首闭目,却无论如何也堵不住流淌的泪珠。
“十八年华,夫家未定,你可想过我玉家嫡女的名声?母亲大人一再敦促,莫以为我玉如意当真是嫁不出去?!我以死相逼,立誓为你守身一年,你却明明安然无恙,何使一载方有消息传回!”
一而再、再而三的喝问,宛若魔音贯耳、炮火轰鸣,风伊听得神魂皆颤,气息粗重凌乱,血液滚烫奔涌,双目之中红芒大绽,一阵阵危险的气势自风伊身上缓缓升起,往复盘旋。
玉府后院,精瘦干练的中年男子拍案而起:“这风家子要干什么!把我玉家当成什么了!”言罢飞身而去,直扑玉烨闺阁之处。
却是玉烨之父、玉家家主感知到风伊的气息波动,误以为要对自家宝贝女儿不利。
此时的风伊心跳如鼓、血涌如浆,寸寸筋肉缩紧、凝结,双目通红地瞪着。
对于风伊的异常变化,再没有谁比当下的玉烨感受更深:自己仿佛化身惊涛骇浪中的一尾扁舟,狂风暴雨未至,小舟已近乎散了架。
“这……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被风伊气势压制地坐倒在桌椅上的玉烨,甚至连张口呼唤都难,苦苦支撑着,从牙缝里问出了几个字。
“吾若娶妻,妻必名玉!”
“吾若娶妻,妻必名玉!!”
“吾若娶妻,妻必名玉!啊!!!”
风伊紧捂双耳,仰天嘶吼,声如雷霆,状若疯魔。
玉父将将赶到,就被风伊声势所夺,待见到自己女儿饱受压制,再顾不上其他,家传绝学《碎玉掌》隔空拍出:“风家子,住手!”
神智混乱,十数年的扎实功夫还在,气机牵引之下,风伊一脚踢出,万千狂暴、厉烈之气,随身而走,由武而发。
“风神腿”大破“碎玉掌”!
风伊身形不动,玉父仰天吐血、手臂应声而断,倒飞出去。
清楚了风伊状态不对的玉烨,体内真气拼命流转,张口念出:“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癫狂风伊像被中了定身术一般,闻声立定,眼底赤红血丝尽退,周身气息消散,一瞬间汗出如浆,坐倒在地,粗气剧喘,回头看向玉烨。
身上一松,再见风伊双目清明,玉烨重重呼出一口气,紧跟着想起来,跃起奔向门外。
“爹!”
同样想起的风伊压下心头后怕,弹身而起,脚下生风,与玉烨同时搀扶住玉父。
此时的玉父瘫倒在屋外地上,压倒了数株花木,右臂软软搭在地上。
“伯父,小子该死。”风伊一看就知是伤了内息、断了手臂。也顾不上同玉烨解释,将玉父扶起,转身坐于身后,起掌运息,抵住玉父后背,内息缓行三周天。
“噗!”吐出淤血,玉父总算是喘过气来,内伤得以遏制,不使进一步恶化。
不敢看玉父面上神情,自玉烨手中接过其右臂,一拉、一推、一拽,接上肘肩错位之骨,又从怀里一模,将一盒漆黑的膏状药物,在手上涂抹了厚厚一层,撕下身上衣物,将之整个包裹住,打了个结,环在颈上。
“内伤调息几日,配合着大禅寺的大还丹,当无虑;臂骨已经接上,至于碎裂的手骨,我留药于你,此药名为黑玉断续膏,对于筋骨断裂之伤最是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