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堀辽看了几秒怨栽祭司后,就把脑袋低下了,没再说什么。但他的心此时已经彻彻底底地碎成千万片。以怨栽祭司现在这样的身体,就算最简单的走路都会让他觉得如立刀尖,就更别提他现在一直搭在自己脑袋上的手掌了,此时肯定也承受着万蚁噬骨的疼痛感。但就算自己知道,但仍不敢开口,让怨栽祭司生气往往比让身体受到折磨,更加让他难以承受。
“暗鸦,既然来了就别藏着掖着了,出来露个面吧,要不然已经就没机会了。”怨栽祭司把毛巾搭在肩头,在沈堀辽的搀扶下勉强站起了身。
“小怨,好久不见啊。”一个留着沙橙色长发,身穿桃粉色薄纱露肩连衣裙的年轻女人,款款地从二层别墅边的树林中走了出来。站在了惊愕不已的怨栽祭司两人面前,她纤细的手指间悄然长出了个白色的花骨朵。漆黑的细线从那人的发梢间生长出了
来,缓缓地绕住了花骨朵后猛地勒紧,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迅速蔓延开来。
“妈…?”
二层别墅,客厅内。
“怨栽祭司刚才说的淮字是什么啊?会是他一直想的那个人的名字吗…”彼岸花忧心忡忡地看着紧闭的大门,小声猜测道。早在怨栽祭司他们出去没多久,彼岸花就想开门去看看了,毕竟怨栽祭司刚才那副表情就不像没事的样子。可每当指尖触碰到门把的那一刹那,彼岸花总是咬着牙关把手收了回来。
“彼岸花,怨栽祭司不想跟我们说清楚肯定也有他的难处,我们该理解他。就像曾经他理解我们的难处一样,现在忍耐忍耐过不了多久就会真相大白的。”察斗今安慰似得拍了拍彼岸花的肩膀,但彼岸花还是有些不放心,脸上的忧愁久久没有褪去。察斗今不开心的一撇嘴,猛地伸开双臂抱住了彼岸花,伸出手亲昵地戳了戳她红番茄般的微烫脸颊,笑嘻嘻地说:“哈哈,脸红了就代表你不担心了,对不对?别装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彼岸花抓着察斗今的双臂,紧皱的眉头随之伸展开来。她鼓着红彤彤的腮帮子,重重地点点头。
在察斗今和彼岸花其乐融融的狂秀恩爱,猛撒狗粮的时候,安水玲给他们端来了两碗甜滋滋的白梨蜂蜜,笑着递到他俩手里:“哈哈,你们两个孩子适可而止吧。先吃点白梨蜂蜜润润喉咙,岸花斗今说的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别自己瞎想了啊。再说了,怨栽祭司还舍不得你呢…”
察斗今一手搂着彼岸花的肩头,一手端着盛满白梨蜂蜜的瓷碗,仰起头放在唇上一饮而尽。喝完后他便把碗放到茶几上,顺手抽来几张纸巾擦了擦嘴,还不忘夸奖安水玲几句:“水玲阿姨,您做的白梨蜂蜜好好吃啊~嘻嘻!”
彼岸花优雅地舀起一勺送入嘴中,微闭的双眼突然睁的老圆,她惊奇地看着依旧笑容满面的安水玲赞许道:“哇塞!真的好好喝耶,我从来没喝过这么可口的白梨蜂蜜,水玲阿姨您手艺真好呢!”
安水玲温柔地笑笑,她对察斗今和彼岸花的赞扬没怎么放在心上。自己做的白梨蜂蜜之所以出彩也都是多年来的坚持与钻研,更重要的是总有他在背后默默地支持着。伸着那只剩皮包骨的手掌拿起瓷勺,一次次地试味道…安水玲扭过头下意识地看了看那碗没有喝完的白梨蜂蜜,心中又不经泛起酸楚的波浪。
“咦?水玲,怎么只有你们三个在啊?怨栽祭司和堀辽他们呢?”这时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