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层别墅外。
“你怎么在这?少装神弄鬼了,师父不会上你的当的!”看到来人后沈堀辽突然眉头紧皱,脸色剧变。他伸开手臂下意识地将彻底愣住的怨栽祭司护到身后,大声吼道:“赶紧离开,否者我就要对你不客气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他呢!”
“放过他?啧,可笑。他放得过我吗?”淮鸽嘲弄地扯起嘴角,双手抱胸。鄙夷的冷酷眼神一次次地扫过怨栽祭司惆怅的双眸,她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还不留情地辱骂道:“当初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懦弱和犹豫的话,我怎么可能死无葬身之地!什么陪着我什么承诺都是敷衍一时毁掉一世,小怨啊…我真后悔当初没掐死你!我怎么就生了个你这么个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啊啊啊!!”
“你…”沈堀辽被淮鸽的这番话气得顿时咬牙切齿,就当他想要鼓起拳头教训教训这个女人的时候,怨栽祭司却突然阴着扯回了他青筋突兀的手臂:“好了,堀辽。别动气,不值得。”沈堀辽一怔,犹豫许久后才缓缓地松开了握地咔咔响的拳头。向后退了步与怨栽祭司肩并肩站好,可他心中那被怨栽祭司的酸水浇灭的怒火仍会再次熊熊燃烧起来,最后将眼前这个可恶的女人烧成摊可悲的灰烬。
“妈,我还以为你醒不来了呢?你果然…在骗我。”怨栽祭司黯然神伤的看着满不在乎的淮鸽,冷冷地露出了自嘲般的苦笑。
“哼哼,小怨你果然还是改不了你别扭的脾气啊。我听说你为了帮助轩连他们那些孩子,找到暗鸦做了笔交易,延续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寿命是吧?真是我的好儿子啊,同流合污之后过的很舒坦是吧?!”淮鸽耷拉下两臂,步步逼近镇定自若的怨栽祭司。她伸出白到瘆人的手掌,亲昵地撩起怨栽祭司耳边的黑发咯咯笑道:“小怨,还记得我们那时埋得时间胶囊吗?那可是你最愚蠢的见证啊。”
怨栽祭司低垂着脑袋,闷声不吭。
沈堀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迫于怨栽祭司他也不能擅自轻举妄动。但看着淮鸽这个女人如此羞辱怨栽祭司却不能动手,真是太煎熬了!谁现在能出手教训教训她啊,谁都行啊!或许是因为老天也看不惯淮鸽这副狂妄的样子,所以大发慈悲地让一个人出来救场,只是这个人要是让沈堀辽看到反而是火上浇油。
他刚才自己可说谁都行的,老天的智商有时候也很令人堪忧啊…
“喂!你可别欺人太甚了,要知道这世上能诋毁怨栽的只有我一个!”当这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时,不只是怨栽祭司和沈堀辽大吃了一惊,就连刚才还洋洋得意的淮鸽都不得不绷紧了笑嘻嘻的嘴脸:“谁敢这么跟我说话?滚出来!”站在树干后的暗鸦冷笑一声后,转个身大摇大摆毫无拘束地走到淮鸽跟前,她手里还拎着一个包裹。暗鸦不悦地拍开淮鸽的手后又扯出一个阴森的坏笑,便用力戳着她留下冷汗的脸颊边以牙还牙:“就你这样只会把所有的错误都赖在别人身上的丑女人,死了活该,这怪不了别人明白吗?而且如果不是我让怨栽活到现在,你的唾沫星子就得你自己咽下去了。”说完暗鸦厌恶地推开淮鸽,扭过头很是不满地睨着怨栽祭司,她并没有说什么训斥他的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逐渐,暗鸦褐色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少有的柔和。
“就算你不让小怨活到现在,我也会刨了他的坟碎了他的骨头,让他在阴间都不得安宁!”发丝散落的淮鸽伸着长满白山茶的左手臂,愤恨地捅穿了暗鸦的后背,瞬间血光一溅,暗鸦原本的褐眸也逐渐变为让人心悸的血红色。她手里的包裹并没有落地,而是被她那流满鲜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