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意思是,安夫人昨夜没合眼,还不晓得明天会有什么事发生,我们是无所谓的,安夫人可不能累倒。”
“没事的,就这样吧。”无意间,她带出张雪梅常用的语句,连语音也极为相同。
在胡若雯搀扶下,王晓寒上了商务车,见柳亦婷坐在驾驶位上,徐驰坐在副驾位上,上衣多处被划破,用眼神询问,你去找雪梅了?发现什么?
胡若雯说:“安夫人,是我组织他们去搜寻的。我们断定,雪梅姐落在树上,不会有事的!最多受了重伤。”
柳亦婷启动车,哭着说:“那警察为何要瞒着?徐驰,你说啊。”
“我不敢说,两千米的高度,压断几根粗树枝,那是多大的冲击力。”
车内再没有声音。
张雪梅家里聚集很多人,耿兰新、于文涛、张雪梅的婆婆樊溪红,还有一些王晓寒不认识的。众多人中,她一眼认出张雪梅的父母,强忍心酸迎上前:“叔叔,阿姨,我对不起你们!”
樊溪红忙把话拦下:“晓寒,快别这么说,雪梅只是一时心烦,关了手机外出散心而已,就这都把两位亲家吓得六神无主,你这么说不是让他们更着急吗?”
张雪梅的父亲精神有点恍惚,眼睛里一片凄迷,只是稍微表现出,你是谁啊?
耿兰新说:“叔叔,她是王晓寒。”
“噢,噢,谢谢!叫我张冬林就可以了。哎,敬仁呢?怎么也没见?噢,说过的,去找小梅了。”
“是——”王晓寒实在不想说出这个字,见张雪梅的妈妈一副快窒息的样子,情急之下,茫然地,“阿姨,我也不知道啊。”
这时,樊溪红说:“两位亲家,让我先与晓寒商量一下,看下一步该怎么找雪梅,然后再告诉你们,好吗?晓寒,兰新,随我到卧室,我有话说。”
三人进了卧室,门紧闭,樊溪红移过写字台前椅子端坐,伸手示意王晓寒和耿兰新坐在床沿,落在后,表情凝重地说,“人对哀伤有一个承受的过程,若是直接把情况告诉雪梅爸妈,很可能瞬间被击倒,什么时候告诉他们真相,由我根据情况决定。我们三个都是雪梅最亲近的人,心里有什么话应该直言不讳,你们愿意吗?”
王晓寒与耿兰新对视一下,点头。
樊溪红说:“那好,我先说,重重迹象表明,雪梅不在了,凶手显而易见就是周如生。但我不相信他马上落网,这不是瞎猜,而是从警察对待敬仁的态度上得出的结论。”
王晓寒惊愕地看了耿兰新一眼,两个同样的眼神相遇。
“省公安厅有我一位战友,他得到的信息是敬仁也被列入嫌疑人名单,原因是他与雪梅的婚姻离合,疑点太多,对此,我不屑一顾。让我担心的是,这说明他们还没有掌握周如生谋害雪梅的确凿证据。所以,我们必须做好面对周如生逍遥法外的局面。”
耿兰新脱口而出:“这不可能!照这么说,警察都是弱智,白痴!”
樊溪红眼光变的犀利:“这不该是你一个厂长说的话。我有一个心结,想当着你们的面解开,不为别的,只是想告诉你们一个事实。”
“阿姨请说。”王晓寒移动坐姿,借机用手触动耿兰新。
“兰新,把你家于文涛叫来,一问便知。”
“他——”耿兰新脸上游动着,他是我的丈夫,知道的我当然会知道,何须再问,迟疑片刻,起身开门喊,“文涛,进来。”
耿兰新回到原来的位置,于文涛站着:“何事?”
樊溪红逼视着他:“你不该对兰新有所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