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何出此言?”
“文涛,事关重大,任何隐瞒,哪怕你认为无关紧要,也可能起到帮了对手的作用。我问你,土里埋的是什么?”
“衣服呀,这——我哪敢乱说。”
“你是没乱说,可你没有全说!我来替你说吧,你担心说出来会引起更大的误会,所以瞒着,对不对?说句不客气的话,就你的智商比兰新,晓寒差远了,她们会误判,误解吗?”
耿兰新嗖地站起:“你!瞒着?”
于文涛慌乱,看了一眼王晓寒,暗使眼神:“什么事呀,让我想一下?”
王晓寒慢慢站起:“文涛,你要相信我呀!”
于文涛瞥了樊溪红一眼:“阿姨,你什么意思?”
樊溪红示意王晓寒和耿兰新坐下,说,“混小子,你怎么还不明白啊!我心里若没有和你不一样的答案,会这样问你?”
“好吧,我说。土里埋的东西被我全部扒开了,是雪梅的工作服,不可思议的是,衣服折叠得很工整。我当时实在控制不住,什么也没想,只想雪梅在下面,所以没有听王女士吩咐。”
耿兰新若有所思:“这怎么可能。”
王晓寒第一个感觉是,衣服是雪梅自己埋下的,为何?噢,原来,雪梅处置了周如生,决定离开清源生化。第二感觉是,于文涛误认为雪梅埋衣服是为了安南山,难怪樊溪红会责怪。
这时,耿兰新厌恶地挥手:“去吧,去吧,混蛋!”
于文涛疑惑地:“阿姨,你怎么知道了?我连警察都没告诉。”
“这有什么,设身处地想一下就会明白,你不可能不往下扒,这件事不像你想的那样,雪梅的心思,表明准备接受我的邀请,离开柠檬酸厂。这样的话,存在两种可能,一是她的行踪恰巧被周如生发现,让同伙在上山设伏,埋下衣服只是为了扰乱警方的视线,另一种可能是雪梅下山时,不幸失足。”
王晓寒听着,痛苦地闭上眼睛。
耿兰新说:“第一种可能性极大,第二种可能微乎其微。这真是一个阴险狡诈的对手。一般人作案,主谋无一不远离作案现场,而周如生反其道而行之,引火烧身,苦心谋划了一个他就在案发现场,却没有作案的假象。”
王晓寒不想再探讨,心里回味着父亲那句“难道你想让一个当了一辈子警察的爸爸杀人”的话。是,谁都有可能杀人,这与修养道德没关系。假如南山和雪梅就这么被谋杀,而周如生侥幸逍遥法外,我会杀了他的,这绝不是为私仇,是为天理!一个人凭借阴谋可以避开法律的绳索,但绝不会逃过天理的惩罚!
“晓寒,想什么呢?”
王晓寒抬头,樊溪红已站在她面前,一只手搭在她肩上,眼里流落出,你是不会像文涛一样,误会雪梅吧。
王晓寒摇头,轻吐一声:“怎么可能呢。我再想周如生侥幸逃脱后,我该如何面对。”
“有结果了吗,若是相信我不妨说出来,我帮你分析一下。前些天,我是想让雪梅躲开的,但这孩子太强势,我的话她一点听不进去。这不,命运把我儿子卷了进去,怀揣一把匕首要亲手杀了周如生,我这个当妈的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从今天起,你我共同有一个仇人。不要嫌我年岁大,我可经历常人无法知晓,更不可能经历过的磨难的人。”
“谢谢阿姨!我在想,周如生是被雪梅逼到穷途末路的地步才铤而走险,以为谋害了雪梅,我就会妥协,让步,保留他股东的身份。那样,他的处境会随之逆转,至少会获得喘息的机会。可他没想到,自己欠下的两条人命比天还大,我岂能把企业的生死放在眼里!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