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钱看得比命重,而我把雪梅的命看得比天还重!因此,明天我就把他的股东身份……”说着,王晓寒伸手做了一个砍杀的手势。
耿兰新摇头:“此一时彼一时,凭我直觉周如生事先找雪梅说转让股份分明是幌子,他的目的达到后怎么可能再同意。恕我直言,你的想法有点一厢情愿。”
王晓寒不想把祝姣曼获取协议书的事说出来,胸有成竹地说,“我能做到!”
耿兰新疑惑:“可是,他为了保全股份都可以杀人,你怎么可能做到?”
“相信我!”
耿兰新越发担心:“这与相信没关系。王女士,我是雪梅的好姐妹,在她做出与周如生一搏生死之前曾经托付说,她万一出事了,要我过去帮你。看在雪梅这句话上,请你告诉我,有什么办法?”
王晓寒愣愣地看着耿兰新,一时间百感交集,凄婉地喊一声:“雪梅呀!”
耿兰新握着她的手:“这个时候你务必要冷静,强行没收周如生的股金,无疑动摇整个公司的根基。你现在看有那么多人支持你,若是根基松动,后果难料啊!雪梅在与我商量此事时苦于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是做出一个待定的方案,就是罢免周如生总经理后,把清源生化整体卖掉,然后在宜春重新注册一个公司,这样,一举甩去旧体制留下的所有隐患。”
王晓寒不得不说:“昨夜,祝姣曼从周如生那里拿到了协议,我要趁热打铁,明天就把这件事办了,即便他逃脱了法律的制裁,回来就变成一个穷途末路的人。我——等着他来报复!”
耿兰新眼睛一闪,落下几滴泪珠:“太好拉!雪梅,听见了吗?我们不会输的,永远不会!”
樊溪红长舒一口气:“这下我就放心了。你们不知道,雪梅为了甩开周如生等人,想让我出手买下清源生化,她负责把柠檬酸厂改成生物化工厂,我当时没有听她的,现在想起了心很痛。假如我同意了,她就不会想着强行收回周如生的股权。现在她走了,我想完成她未了的心愿,假如不能收回周如生股金,必须按照雪梅的思路,把清源生化整体出让。”
耿兰新说:“有些事雪梅可以做,别人却不可以,她胆大心细,没行动之前已想好退路,何况她在职工心目中有着常人难以获得的威信,因此,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这么办。”
王晓寒忽然想起客厅坐着的张雪梅爸妈:“阿姨,我想把雪梅的爸妈接到干休所?”
“为什么?噢,知道了,那里也属于你。”
王晓寒解释:“与属于没关系,主要是那里安静,还有一个食堂。我同意阿姨的说话,不要把悲哀一下送达,我知道该如何陪着两老度过这段凄苦的日子。”
耿兰新说:“同意。”
樊溪红无奈地:“那好吧,不过,我是不能去那里!”说完,起身离开。
耿兰新用惊诧的眼睛看着王晓寒。
“吴敬仁的爸爸在那里当所长。”王晓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