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雯,周如生一个小时后回到赣都。”
“啊!”
“听着,你立刻去医疗器材店买几根缝合伤口的针,线,多买一些。我知道的,法医完成解剖后只是随便把切口缝合一下,我要为雪梅重新缝合切口,然后,为她准备一身衣服。带一把吹风,化妆品,越快越好。”
“明白!”
王晓寒靠在门诊走廊墙壁上,闭上眼睛,呼吸着熟悉的气息。
耿兰新走近:“怎么啦?”
“兰新,周如生马上回来,你来照顾雪梅爸妈,我有事和老郭他们商量一下。”
“好的,这边你放心,我刚才给宋局长通了电话,他答应上班后出具相关手续。”
王晓寒再次来到太平间,不等她开口,两位值班的工作人员用不容商量的口吻:“没用的,没有公安局证明,不可能让你看。”
王晓寒从包里取出一万元钞票,恳切地:“我是医生,知道不该难为你,可是,正因为是医生,知道解剖后的状况,为了不让逝者双亲看着伤心,才想进去处理一下伤口,换上干净的衣服。求求二位了!”
“这更不行……要不,你看一眼就离开?”二人眼睛盯着桌上的一沓钞票。
王晓寒沉思片刻,给刘名江打电话,说明意图,刘名江犹豫着说,“人都没了,还要这么讲究吗?”
王晓寒哭了,说,“刘书记,我能为雪梅做的只能是这些,真的不想让雪梅的爸妈看见浑身血迹的女儿。上午的事我向您道歉,真的不是情绪失控而是为了慰藉被丧女之痛击倒的雪梅双亲。”
“是这样……真是一个有心的人呐!唉,看来我不得不破例了……噢,我也有一件私事,想请你帮忙。”
“您说。”
“我有一位朋友,女儿大学毕业两年了,求我安排工作。本来,你家先生在的时候答应接收,没想到这事还没办,他离开了。你看……”
“没问题,过几天让她去公司找我。”
刘名江商量的口吻:“哎呀,她人已经来了,我的意思下午就让她去。学文的,人很机灵,让她给你当秘书,就这样吧。”
一丝猜疑在王晓寒心里游动,豁然间猜疑被破解,堂堂一位封疆大吏不可能求一位私营业主解决工作的事。一个学文的,机灵,指明做我的秘书,十之八九是一位便衣警察。
她的心一下热了,感激地说:“书记的指示,我焉敢不落实。”
“晓寒女士,顺便说一下,相托之事,你知我知。”
“是!我知,我知。”
挂了电话,王晓寒对两位工作人员说:“把钱收起来,我刚才给市领导通话,想必马上会来通知,让我进去。”
“那——这钱就不用了吧?”
“不,给出去的钱哪有收回的道理。请你们帮我打些热水、毛巾和面盆,这些钱权当费用。”两人连声答应,一位去准备东西,一位把钱收起,说,“要不,你先进去?”
王晓寒刚要移步,祝姣曼面色惨白地跑来。
王晓寒迎上去:“曼姐别哭,现在不是流泪的时候。周如生被释放了,罪恶和死亡重新回来。告诉我,你怕吗?”
祝姣曼瞪大眼睛:“怕,我是怕,可是有一种东西比怕更强大!晓寒,雪梅就在里边,我当着她的亡灵发誓,为她的死,为一个军人女儿的人格,为曾经是一名女军人的尊严,我绝不后退一步!”
“曼姐,你这番话在我心里不道有多强大,温暖。时间紧迫,不容商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