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寒,我知道了!”
祝姣曼刚走,医院保卫处的人过来通知,“张雪梅遗体准许探视。”
太平间的门打开,工作人员说:“您先进去,热水,毛巾马上送到。”
王晓寒点头,打电话问胡若雯何时能到,于是,对工作人员说:“送衣服的马上就到,我和他们一块进去。”
不出王晓寒所料,几分钟后,许颜芹,郭连成在祝娇曼左右过来,王晓寒略带责怪的语气:“祝姣曼,不是让你先回去吗?颜芹,你们回去陪雪梅爸妈。”
祝姣曼低头不语,许颜芹忙说:“安夫人,我们有几句要紧的话要说。老郭,你说吧。”
郭连成战战兢兢地:“是这样,从上午公安局的态度看,周如生很可能又要侥幸逃脱。刚才我和颜芹商量了一下,股权转让的事刻不容缓,所以,我和颜芹斗胆向你建议,一定要趁他没被释放出来,把这事给办了,否则,他当面说转让协议作废,会引出许多麻烦。”
说话间,那位去打水的工作人员推着手术车,车上摆满十几瓶保温瓶和两个面盆,一个洗衣盆。
王晓寒说声“谢谢”,对郭连成等人说,“先看雪梅吧。”
王晓寒想记住这个时间,看了一下手表,说不清是天意还是巧合,此刻正是三天前,她迈出柠檬酸厂大门,回头向张雪梅撇下最后一眼的时刻——十四点三十六分。
那一刻,手机响了,她见是周如生的,没有接听。张雪梅失踪后,这个未接通话的时间刻在她心上。
走进太平间,里面十几张停尸台都空着,只有一张台面躺着一具蒙着白布单的尸体。王晓寒快步走过去,胸腔里喷着一声呼唤:“雪梅——”
身后,祝姣曼,许颜芹悲切地哭喊。
掀开床单,王晓寒险些栽倒。许颜芹哀嚎:“怎么会这样啊!”
祝姣曼扑上去,紧紧拥抱着,头用力一下接一下叩在床沿。王晓寒扶着床沿,伸手拉开祝姣曼,再看张雪梅。白布的一边,一张灰暗紫色的脸,上眼帘异常肿胀,下眼帘略显凹陷,上嘴唇向上拢卷,露出洁白的牙齿。右脸颊有一道伤口,裂开的肉纹上显示被清洗过的痕迹。鼻孔堵塞着凝血,耳朵,头发被污血粘连。
郭连成抹泪,泣不成声,“快,快洗一下。幸亏安夫人想得周到,若是让她父母看见疼就疼死了。”
王晓寒举手示意,不要!盖上张雪梅的脸,语音低沉,字字如铁:“雪梅,我要对你说,周如生持有的五十万股金,二十万转让给祝姣曼,十五万转让给许颜芹,剩下十五万转给郭连成!你听到了吗?”
许颜芹愣住了,惊愕地看着祝姣曼,郭连成腿一软,跪了下来,双手拍打床沿,痛哭流涕:“董事长啊!您用生命成就了我的心愿!郭连成比你年长,说不出感恩的话,今天在你灵前发誓,此生永远忠诚于安夫人,若敢违背,天打雷劈!”
许颜芹听着,不由也跪下来:“董事长,你给过我一次生命,今天,又给了我一个灵魂,我誓死追随你的脚印,效忠安夫人!保证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说完,拉了一下祝姣曼的手,用手指传递,说话啊!
祝姣曼把头低下:“我是一个罪人,与周如生狼狈为奸,不配,也没资格在你的灵前说话。雪梅,我错了,但还有机会重新做人,原谅我吧!”
郭连成接着:“董事长,您听我说,姣曼开始是错了,但是她迷途知返,为彻底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