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住了书记的话,安葬了雪梅,立刻开工。” 王晓寒说。
“好啊!点火的时候我也参加。”
这时,吴敬仁抱着茗贞进入院门,茗贞头裹孝布,小脸惨白,蒙着厚厚的惊恐和茫然。
王晓寒上前抱在怀里,眼泪夺眶而出,对刘名江等人说:“重丧在身,恕不远送。若雯,曼姐,替雪梅和我送诸位领导。”
刘名江伸手:“我抱一下。”他把茗贞紧紧抱在怀中,眼角溢出两行泪水,其他几位领导也想抱一下茗贞,刘名江说,“我们不要耽误他们的时间了,外面那多人都等着看自己的老总呢。”
有人低声说:“这是我经历的最感人,最伤心的一场吊唁,有一句话,也想送给晓寒女士,哀兵必胜!”
刘名江点头:“市长说出了我心里话!”
市委领导们离开,祝姣曼和胡若雯在前引路,绕过青楼,空地上停满车辆。在停车场的另一片草地上,整齐地站着一眼望不透的柠檬酸厂职工。
刘名江要上车的瞬间,看着胡若雯,说,“若雯,感谢你所做的一切!”。
胡若雯黯然摇头。
“你在灾难中成长,成熟,我替安先生感到欣慰。还有一事,替我关照一下杨瑞霞。”刘名江补了一句。
“怎么?她——”
“问一下你的安夫人,她会告诉你的。”
“嗯,知道了,刘书记。”
祝姣曼心里咯噔一下,我说呢,大丧期间王晓寒身边突然多了一个女子,还以为是从老家来的亲人,原来是刘书记的什么人。
这时,刘名江转向祝姣曼:“你是新来的吧?”
祝姣曼未知可否地摇头,胡若雯说,“有时间再详细向您汇报。”
一阵闷闷的呯咚关门声过后,草地上停放的车辆井然有序开离。祝姣曼与胡若雯站在路边,向每一辆驶离的车招手。最后一辆车离开时,郭连成走出队列,用手势示意开始吊唁。他先极快地划拉从身边走过的人,十几人过后,示意后面的人停下。祝姣曼刚要跟过去,大门外传来周如生的哭喊声,“我要进去,死也要进去!”
草地上的队列顿时乱了,郭连成,陈松山和许颜芹等人跑过来,到了近前,郭连成说:“若雯,不要告诉安夫人,这个人我来对付。”
几个人跑向大门。
胡若雯说:“曼姐,我们走。”
祝姣曼咬紧牙根:“不!我不走,他说不定是来找我的,岂能躲避!”
她没有跑,迈着正常的步履,走着想,周如生可能会大喊大叫,说我偷了他的协议。嘁,用许颜芹的话,笑话,只见过偷钱,偷物,偷情,谁见过偷协议书的!他会辱骂,我跟他上床;还是用许颜芹的话,是!上了,那又怎么样!为了把你这条毒蛇彻底清除,别说上床了,上断头台都照样上!
她到了大门前,只见周如生头系一条白布,脑门位置上写了一个血红的“冤”字,跪在四名警卫战士面前痛哭流涕:“求你们啦!让我看一眼雪梅!我是清源生化的人,为什么不让进去!”接着,向郭连成,许颜芹叩头,“看在多年共事的情分上,让我见雪梅最后一面吧!见了雪梅,在她的灵前,我任凭大家发落!老郭,颜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