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若雯警觉地:“是他!”
“不是,颜芹。”祝姣曼见王晓寒用眼光示意她接听,才打开免提,室内传出许颜芹悲切的声音。
“曼姐,你出来好吗?我有话对你说。”
“你没走?”
“走了一半又回来了,实在不想离开,我在院墙北面的山坡上,这里可以看见的,你过来吧,咱姐俩说会话。”
祝姣曼见王晓寒点头,说,“好的,马上过去。”挂了电话,说,“那我去了。”
王晓寒陪着她出门,到了院外,说,“不是不想让大家为雪梅下葬,原因是我不忍心看着雪梅被火化才这样安排的。人多嘴杂,我们这样安葬雪梅是违反国家殡葬管理条例的,万一传了出去不好应对。我想过些日子,主动接受相关部门的处罚。你见了颜芹,把我的话告诉她,相信她会理解的。”
这时,排长程方来报告,说,“墓坑挖好,请领导过去验收。”说着,看了祝姣曼,似有高天坠石于水面的震惊。
祝姣曼不好意地笑了一下:“我爸的旧衣……谢谢你,程排长!”
程方说不出话,茫然地摇头。祝姣曼转身离开,脚步从容不迫。
她出了大门,顺着墙根往北走,凭着感觉,大体知道许颜芹站立的位置。上山坡的时候,她不由想着,真是百密一疏呀,晓寒的心思还是被许颜芹识破,这个女子太聪明了。
俩人见面,许颜芹大惊失色:“你的头发怎么烧成这个样子?”
“唉,别提了,是安夫人救了我一命。”
“看,我就担心你惊扰了她,到底还是……”
祝姣曼心里一惊,难道她看出我想自焚,故意离开?难道她来这里不是看雪梅下葬,而是等着我被烧死的消息!天哪,原来你的心肠一点不比周如生逊色。如此看来,今后我不但要面对清清楚楚的周如生,还有你这个想让人死不用动手的许颜芹。
她把心思禁锢了,装出想不开的样子:“你说,我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周如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与他过夜,要不了多久,这话就会传到我丈夫的耳朵里,想起来就受不了。”
许颜芹困惑地:“唉,女人的这点东西,自己觉得没什么,可在男人的眼里就是试金石。我觉得,你应该主动去南昌一趟,对你老公说根本没有这回事,都是周如生胡说八道,千万不能承认。”
祝姣曼茫然点头,心里说,好歹毒的计谋,我丈夫是什么人,怎么会轻信这种抵赖,他只需一句话让我哑口无言;周如生为何要把五十万股金转让给你?
她做出沉思的样子,说,“颜芹,可是,我身上的印记被周如生看见了,他若以此为证如何是好?”
“这就很麻烦了,要不这样,万一周如生拿这个证明,我可以帮你作证,说,我与周如生有过关系,是我告诉他你身上有印记的。哎,你的印记在哪里?”
祝姣曼身体根本没有印记,这么说是故意测试许颜芹,于是羞怯地:“最私密的部位,女人之间不可能看见,你怎么作证。”
许颜芹拿起一块石头扔了下去:“这个畜生!”
两人沉默一会,许颜芹说:“以我看,你还是离开公司,反正你是股东了,不用工作每年的红利也用不了,干脆到南昌去。刚才,我与他通了电话,把股金的事全部拦了下来,他问,余下的二十万被谁拿去了,我说是宋达。”
祝姣曼说,“那,宋科长能承认吗?”
“别看他平时谨小慎微,到了关键的时候还是愿意挺身而出的。”
祝姣曼摸清了许颜芹的脉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