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事?”
“我接到周如生打来的电话,目前没有大碍,一切尚在控制中,你和曼姐千万不能惊慌失措,一切由我来处置。”
听着,许银花举着手机的手抖个不听,祝姣曼上前拿过电话,想问清周如生怎么说,可是电话挂上。
许银花咬着牙,仿佛是对王晓寒说:“我的事,不用任何人处置!杀了人,不死也得坐牢。他活着,我女儿就得坐牢,只有他死了才一了百了!走!”
母女刚出门,忽见一人飞奔过来,祝姣曼见是吴华,知道是受了王晓寒的指派,说,“妈,还是不要去了。”
许银花迎上,噗通跪下,低声急迫地:“老吴,不要多说,刚才我把周如生捅了一刀,你帮我照看女儿,我过去看一下,若是有救,我得想法救呀!老吴,你是好人,我打心里喜欢你,来世我一定给你当媳妇!”说完,起身要走。
吴华拦住:“晓寒下了死令,让我看着你们母女,她马上就赶到。”
许银花急了,急切哀求:“老吴,听我说,我担心周如生冤枉我的女儿,不说不是我捅他一刀,那样,你让我怎么活?老吴,我不能放过这个恶魔啊!曼儿,过来喊一声爸爸,我走后你们就是父女!等你百年以后,让曼儿把我们合葬在一起。就这样!”
吴华大惊失色:“那我更不能让你去!”
许银花见他不松手,猛地在他胳膊上咬一口:“我女儿若有个好歹,我会杀你的!放开!”
“你就是咬断我的脖子,我也不能让你去!”
这时,警卫排长程方跑过来,还没到近前,许银花跳了跳,突然把重重的身体仰后一倒,凄惨地喊叫:“王晓寒,你是天下最蠢的女人!你是我那一世的冤家,这样害我!”
她这一叫,前面几户人家亮起灯光。
程方上前拉住站在一旁的祝姣曼,极快地进了招待所,进了门想上二楼,无奈,祝姣曼两腿发软,上楼梯时倒下。程方弯腰抱起她,一口气上了三楼,进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帮她清洗手臂的血迹。
冷水洗去了血污,稀释了内心的恐惧,祝姣曼推开程方的手:“谢谢,我没事的,帮我照看一下妈妈。”
她出了卫生间,走进一间空房把门关上,想着事情的最坏结果。周如生若是死了我肯定会抵命。这个我是不怕的,只是可怜了妈妈。若是他死不了,我杀人未遂同样会承担法律责任,总之,闯下了弥天大祸了。是,就是这样了。
她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一会想去墓地弄清楚周如生死了没有,一会想给刘田园打电话,告诉他自己闯祸了,纠结了很长时间,还是用房间的电话拨打丈夫手机,让她惊愕的是,刘田园拒绝接听,每一次拨通都被挂断,她的心只剩剧痛,呆呆地站了一会,突然呐喊:“刘田园!到底谁该责怪谁呀!从这一刻起,你已不是我的丈夫!”
虽然这样喊着,心里还是期盼刘田园打回电话,哪怕是污言秽语辱骂她一番。她在房间走了一会,恐慌完全消失了,生与死,失去自由,瞬间褪去了威胁,期盼渐渐模糊,只觉得怀揣一方深不见底的空洞,思绪顺着黑洞坠落。记不清过了多久,外面传来脚步声和王晓寒的声音:“程方,谢谢你!回去休息吧。”
祝姣曼慌忙开门,见王晓寒一脸的淡定,忽然想起:“呀——我妈呢!”
“吴所长和李阿姨陪着,她的情绪稳定下来了。曼姐,我看了周如生伤口的部位,应该没事,已让许颜芹和彭萍萍送他去医院了。坐下,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
祝姣曼不想说丈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