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寒眼里闪动疑惑:“你猜他怎么说?”
祝姣曼茫然地摇头。
“他说,是你们约好了在雪梅墓地前自尽,刀是你带来的,他要先死,扎了自己一刀,而你当时吓坏了,掉头离开。”
“不可能的,他为何替我开脱?”
“曼姐呀,这个人绝非一般的阴险。上午,我爸来了电话,分析了周如生下一步的动向,提醒我说,周如生失去了股金,自知没有能力与我对决,很可那把心思用在你身上。一是利用股份协议离间你和丈夫的感情,接着在你面前示弱,换取你的同情,最终达到讨回二十万股金的目的。都怪我上午没把你叫醒,不然,今晚的事不可能发生。”
祝姣曼听着,知道妈妈已经把刘田园回来的事说了,这才把自己的分析说与王晓寒听。
“不对,不可能是许颜芹从中离间,因为你的婚姻对她没有任何影响,她为何要这么做?至于说你烧东西的事,许颜芹知道,可是周如生见过你,从你的被烧焦的头发,神色,完全可以推断出发生了什么?还有一种可能,你丈夫回来,极有可能先进空房间,加上满院子烧过的遗迹,气味,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你不可仅凭不确定的猜疑,主观做出认定。曼姐,我和爸爸他们认定周如生杀害了雪梅,并非主观臆断,你仔细想一下,在上冥岗山顶时,你并不是始终与周如生在一起,我和耿兰新做过试验,在你下车的地方,我下了车,耿兰新和于文涛开车抵达周如生下车的地方,结果,他们在山顶等了四十七分钟。恰恰就是这四十七分钟,周如生下去把正在埋衣服的张雪梅推下山崖。”
祝姣曼豁然醒悟:“是啊!我上去后,感觉他有什么地方不对。噢,想起来了,衣着不整,裤子上有不该有的挂痕!天啊!原来是这样啊!晓寒,走,我们去公安局,把这个细节告诉他们。”
王晓寒摇头:“没用的,我想办案人员一定也清楚这个细节,只是下山的证据被周如生第二天覆盖了。”
“那,怎么办啊!我真后悔没有杀死他!”
说话间,王晓寒的手机响了,她看着手机疑惑地:“周如生的,怎么还没到医院?”迟疑片刻,声音淡然,“老周,到医院了没?”
祝姣曼把头伸过去,听见周如生有气无力的声音:“许颜芹想让我死,把车停在了半道。唉,本来就想死的,只是想最后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王晓寒大声地:“让许颜芹接电话!”
“他们都下车了,不在。安夫人,来世做牛做马报答你和董事长的知遇之恩!”
王晓寒气急,拨通许颜芹的手机,厉声地:“许颜芹!你想干什么!”
手机里传出许颜芹更大的声音:“安夫人,这件事我绝不会听你的!他自杀,与我们有什么关系!老天找到他了,我怎么可以与老天做对!”
“你给我听着,立刻送他去医院,否则,我要报警!你再也不是清源生化的人!”
“我就是马上死,也绝不听命!”
祝姣曼一把夺过手机,喊叫:“许颜芹,我告诉你,周如生是我捅的!你——看着办吧。”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周如生是我捅的!”
“天啊!天啊——到底怎么回事啊!”许颜芹挂了电话。
王晓寒脸色煞白,拨通彭萍萍电话,听了一下,松了口气,说,“彭主任,周如生的命交给你了!公司的正义,尊严,存亡也交给你!我郑重声明,清源生化的人就是死绝了,也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