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以暴易暴的违法事!”
“我明白!安夫人放心!”
王晓寒挂了手机,说,“曼姐,把你的摩托车给我。”
“我和你一块去!”
“不,你留下来想一下该如何面对。车呢?”
“在家里。”
两人一起下楼,外面围了很多人,王晓寒说,“对不起,惊扰你们了。”
走着,祝姣曼忽然想起干休所有一辆吉普车,忙说,“安夫人,我让程排长开车送你。”
王晓寒乘着吉普车离开,祝姣曼回到家里,忍不住再次拨打刘田园的手机,这次,手机关机。她关上院门,冷眼扫着院内,西墙根堆着没燃尽的家具和书籍印证了王晓寒的判断,没有人给丈夫打电话,院内的景象告诉他家里发生过什么。她靠在一刻枣树干上;小时候听妈妈说,这棵树是爸爸栽下的。当时,他用双手在院子里爬来爬去,用了三天才把这个树栽上。从此后,他每天都要爬出来给树浇水。
祝娇曼的后脑勺在粗糙的树干上磨蹭,心里说,爸,陪我说会话好吗?女儿对您说,这个枣树的枣子很大,很脆,也很甜。每次吃的时候,都能想到你在地上爬来爬去的样子。本来说要搬到西边去的,就是舍不得这颗枣树才没搬。妈妈常常抱怨,你这一生活得窝囊,她也跟着窝囊。这话听多了,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可是,这会儿女儿靠在这棵树上,忽然发现妈妈说的不对。且不说你在战场叱咤风云的人生,只是你没有双腿后还能栽下一棵枣树,你去世了,这棵树陪着我一起长大,女儿的骨骼里充满了枣核的坚硬。
爸,女儿从来没说过感恩的话,这会儿我想对您说,谢谢您给了我生命!明天,我的世界将会是另一个样子,也辱没了你一世的英名,可女儿在做这件事的时候心里没有一点恶意,许多事情在一起发酵,促使我做了不该做的事,冷静下来,追悔莫及!不错,摆在我面前有两条路,一条是通往监狱的光明大道,另一条是狗洞子进出的肮脏阴沟。走大道,女儿失去自由,爬狗洞可以自由,但是,我的灵魂却套上狗链,至死不能脱离。
爸!您说,女儿该如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