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学,秦刚多次去看她,尽管她一百个不想再被蹂躏,因为妈妈的安危,还是向过去妥协。毕业时,秦刚警告说,“若不回赣都,我就把亡妻的遗书交到公安局,追究钟秋荔的法律责任!”
乌兰格格奇思前想后,还是屈从。她回到赣都,分配到柠檬厂。当时,郭连成任分管生产的副厂长,看着前来报到的乌兰格格奇,说,“你先实习,一个车间实习一个星期,然后再决定你的岗位。”
乌兰格格奇说,“郭厂长,我学的是发酵,干嘛要到别的车间实习?”
郭连成阴阳怪气地:“发酵车间不需要人,不想去别的车间,也行,到别的厂去吧。”
乌兰格格奇赌气离开,回家不敢对妈妈说,只说厂里让等几天。她在家憋了几天,最终不得不像郭连成低头认错。郭连成让她先去压榨车间,干一段时间再说。
在柠檬酸厂,最苦、最脏、最累的就是压榨车间。一般情况下,都是男工,很少有女工,乌兰格格奇是建厂以来第一个进压榨车间的女工。
冬天,摄氏一百多度的料液从榨板边喷出,整个车间如一个大蒸笼,人在其中,几分钟浑身衣服被热气浸透。待压榨结束,用冷水清洗榨机、榨板,被热气浸透的衣服湿漉漉地贴在肌肤上。有经验的工人都在压榨时穿得很少,清洗榨机时换上御寒的衣服。
乌兰格格奇上班第一天就感冒了,她不好请假,只能咬着牙硬挺。班组长王理强见她害病的样子,破口大骂:“郭连成这个狗东西的,怎么可以让一个女大学生到压榨车间!你——不用干,等着,我去找他说理。”
乌兰格格奇感动的热泪盈眶,靠在一个梁柱上等消息。有人说,“姑娘,别死心眼,多给领导说句好听的,哪里会让你受这份罪。理强去了没用,说不定班组长也没得当了。”
过了一会,王理强气鼓鼓回来,说,“给你请了病假,回家养病吧。工作的事……唉,还得你自己想办法。”
乌兰格格奇回家,刚躺下,听见有人敲门,开了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郭连成拎着水果站在面前。
“呀,病得还不轻呢,快回床上躺着。”
说不清是感激还是疑惑,乌兰格格奇一时说不出话来。郭连成上前,推着她往卧室走:“病了就该躺下,我说几句话就走。”
乌兰格格奇躺下的瞬间,明白了郭连成的来意,顿时怒火中烧,心里怒骂,什么东西呀!我以为秦刚是世界上最卑劣的男人,原来还有比他更肮脏,更下流的混账畜生!为我安排工作,是你一个副厂长分内的事,为何明目张胆地耍流氓!
她气得胸口一起一伏,没想到被郭连成误以为羞怯,紧张,越发大胆地抚摸她的额头,肩膀和胸口:“发烧,真的发烧了。”
乌兰格格奇想伸手给他一个耳光,抬手的瞬间,心里莫名一闪,打他一下,岂不太便宜了,你想在我这里耍流氓,真是找错了地方,我从十四岁就被畜生糟蹋,难道还对付不了你一个臭流氓?她想着,两肩松软,做出扭捏的样子。
郭连成的手向下滑动:“身上烧不烧?”一只手伸进她的衣内,摸着她的小腹。
乌兰格格奇抓住腹部上的手,用微弱的声音说,“我要去菌种室,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
郭连成的双手活了起来,一手摸着乌兰格格奇腹部,一手解开她的腰带。
格格奇猛然坐起,跳下床说,“不行的,来例假了。”用眼睛传递,安排好了工作,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