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大半天的时间,格格奇选购一件宝石蓝色真丝无袖连衣裙,去理发店做了垂肩发型,到了晚上回到宾馆顾不得吃饭,洗澡,试衣,看着镜中的人,得意地笑着,还真有格格的气质和知识女性的韵味呢。
晚上,格格奇躺在床上,猜想雨田的长相,身高,年龄。想着,心一颤,若是一个老头该如何是好?嘁,不会的,一个长者怎么可能对我说出那样的话。他是知道我年龄的,简历上写着哪。那——他若是没结婚呢?
她不敢再想,还是用自己作品中的话挡住这个疑问。
格格奇在猜想中进入梦乡,梦中遇到一位少年,自称雨田。她遗憾地说,怎么这么小啊,早知这样我就不来找你了。
雨田说,我就是想找一位姐姐,你来是天意。
说着,雨田上前拥抱着她,温柔地亲吻。格格奇开始拒绝,雨田把她抱起来,轻轻放在床上,开始脱衣。她看着,紧张地透不过气来。忽然,她看见雨田小腹上露出一排獠牙,一阵惊吓,从梦中惊醒。
她坐起来,喘息着想,什么狗屁梦,人的小腹怎么能长出獠牙。
再次躺下,怎么也睡不着,抑制不住想着,见了雨田会是什么样的结果?还能有什么结果,信中,彼此把心交给了对方,只差一句,我爱你。
这是生活赐予的爱,我不能拒绝!爱不只是局限在婚姻中,能冲破婚姻的爱,才是最有生命力的,无论付出多么惨重的代价,我都义无反顾。
她翻个身,很快入睡。
早上,她醒得很迟,一看过了上班的时间,急忙起身。洗漱完毕,她对镜子里的自己说,找函授学院,找我的雨田。心在路上,可人已到了, 那就先把他的心装在我的胸腔,两个人一颗心,多好啊!
化好妆,换了新衣服,格格奇沿着街边走向近在咫尺的省文联。
进了文联办公室,她落落大方地打听:“请问,文学函授班在哪里办公?”
对方看着她,问:“什么事?”
格格奇说:“来报名的。”
“噢——”对方似乎不相信,旁边一位年龄与她相差无几的女士说,“在后面的一座楼内,二楼。”
格格奇向近前一位四十多岁,有话要说的男士点头,离去。
找到“函授文学院”办公室,敲开门,原来是一间堆满杂志,透着库房概念的场所。一张破旧的桌前坐着一位五十多岁的女士,摘取眼睛,诧异地问:“找谁?”
“老师好!我找雨田老师。”
“你是?”
“我是上一期函授生,特意从赣都来看望雨田老师。”
“那,你怎么找到这里了?”
格格奇懵了:“这不是函授学院办公的地方吗?”
“你来,没和他联系?”
“说了,信上说的。昨天的信,估计今天他该收到。”
女士挪了挪臀部:“同志,你可能不知道这里的情况。我这里只负责收发,那些老师从来没来过,你说的雨田我也不认识,对不起。”
“噢,是这样。对不起,打扰了。”
离开后,一个寒酸的感觉袭上心头,原来,在她心里崇拜的文学院原来只是一间堆满杂物的库房内坐着一位管家婆?算了,直接去作协。
作家协会办公室也好不到哪里,一间办公室摆着六七张桌子,里面坐满了人,乍一看像捉襟见肘的老年大学课堂,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