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快走!有人会给你联系,落实五百万定金的事。你只需记住,钱无论从哪里来,只要合法就是干净的!”接着,他掏出手机,拨打一个电话。
格格奇走开,感觉在梦中。
出了医院大门,手机响了,郭连成低三下四的语气:“格格奇,在哪儿?怎么没参加点火仪式?”
“我——医院。”她懊恼地在心里骂着自己,真是一个猪脑子,怎么可以这么说。
“怎么?身体不舒服?”
“管你什么事!”她挂了电话。
乌兰格格奇大步向前走着,心里反复追问,怎么办?格格奇,怎么办?难道我要步郭孝芹,许颜芹,祝姣曼后尘,成为这个魔鬼的一丘之貉!可是,他说得不全是鬼话,许颜芹和郭连成本来就是穿一条裤子的,我也不相信他们会听命与王晓寒,借助清源生化去宜春另立门户是必然的,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的野心得逞。
苏进!你原来在宜春,还当了厂长!
格格奇心里涌起一阵难言的苦涩,这么多年了,你究竟怎么看我们曾经拥有的感情?究竟什么想,我在客厅,你在卧室,却避而不见的行为?今天,你将成为我收编的对象,不见也得见!好吧,撇开周如生不说,单是为了见你,我也要去宜春,看一下你现在的嘴脸!
行走在街边,格格奇昂头,漠视川流不息车辆,行人,仿佛即将步入神圣,空灵的幽灵世界。童年的恐惧、少女的屈辱、水样年华的初恋、无奈的婚姻、被淫邪镇压的事业,在行走间一件件丢下。心,廓然无累。
她轻声说,我知道他是魔鬼,跟着他不一定要下地狱,也许在一个关键的路口,我会转向天堂。
想着,格格奇感到自己饥渴的灵魂伏在一条污水沟边,双手捧起污臭的水,想喝不能。远方传来一个声音,格格奇,喝啊!为了活着一定要喝下!
她止步,四周看着,声音是那么熟悉,却分辨不出是谁?
我的父亲?
她心发出一阵浸渍于草原的脉动,分明感到一种辽阔与沉静。瞬间,万千思绪,如风吹绿草,婆娑有声,脑海中飘过一段文字,那是父亲留下的唯一日记,“战场是血腥的,杀人被杀都是罪恶,但是,一个美好的社会不是花儿结出的果实,而是诞生在罪恶的血泊中。”
忽然天空中出现一个身影,安南山微笑说,格格奇,还记得吗,我对你说过,柠檬酸厂就是一具腐尸,为了突出重围,我也要为它输血。
格格奇伫立,仰望天空,虔诚地喃喃自语,“记得呀!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摆在我面前的也是一具腐尸,为了突出生命的重围,我也要像你一样,不怕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