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蕴闲在房中,不时见外面的丫鬟婆子都在交头接耳,平日里闲聊总是有的,但不及今天这般频繁。
徐嬷嬷放下针线,给吉祥一记眼神。
吉祥会意,出去一会儿很快就回来汇报:“说今天有人硬闯相府,被侍卫打了出去,现在跪在府外不远处不肯走。”
梁蕴正无聊,眨了眨眼:“咱们去看看。”
“姑娘,这有什么好看的,乖乖的把你手上的东西绣好,你看你,这荷花怎么地跟块煎饼似的?”
被这么一说,梁蕴更想出去了。从小她就手笨,学这女红都不知道挨了多少藤条儿了,现在看见针她就怕了。
梁蕴干脆不管不顾地把头往嬷嬷身上蹭,撒娇道:“我要去看,要去,要去。”
徐嬷嬷被弄得没法子,吩咐吉祥跟上,叮嘱道:“远远看一眼就好。”
梁蕴得了批准,把正绣着的丝帕一丢,高兴地往外冲,看得徐嬷嬷直摇头。
门仆给开了门,果真看到一个男子跪在外头,有一下没一下地磕着头。他身上沾了不少的血迹,额上也磕出了血,脸上也肿了些,看着十分恐怖。
“他为什么要闯进来?”梁蕴问一旁的门仆。
门仆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没说出个所然。
吉祥板着脸猛地一喝:“姑娘问你话呢,好好回答。”
门仆是个年轻的小伙,被这般一吓,结巴着答:“那人……那人要找姑娘,相爷……相爷……”
“找我的,怎么不跟我说呢?”
“哎,姑娘别去……”吉祥一个没注意,没能拉住梁蕴,只好匆匆地跟了上去。
梁蕴来到那人几步远的地方站定:“找我么?”
男子吃力地抬起了头,揉了揉眼睛,一会儿才惊喜地掏出怀里的一个小布包,哑着声音说道:“姑娘,我是田嬷嬷的儿子,我家夫人让我将……将这个交给你。”
说出这句话似乎用尽了他的力气,他双眼一闭便倒了下去,布包跌落地上散开了,滚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梁蕴吓了一跳,惊呼道:“啊,快来人,他倒下了,快救他。”
……
没出远门也不常在家的谢正浩,今日清晨选择在家练拳。
已是满头白发的谢老将军精神矍铄,他身材健硕,光着膀子在院中耍起套拳来,拳拳有风,一点都不显老态。
“爷爷,那个救命之恩的故事是骗人的吧?实际上你输了棋局给梁国公,才有了此婚约吧。”
谢正浩缓缓收了拳,面色红润,接过侍从手上的衣服穿起,答:“老头子从不骗人,蕴儿的确救了你性命不假,你看她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了。”
谢堇昭走到院中的小亭坐下,亲自沏上了茶,茶香渺渺。他慢悠悠地说道:“我要知道真相。”
“真相不是已经告诉你了?”
“你说的是你跟一个采药的老头定下了婚约。”
谢正浩坐了下来,轻笑:“梁国公不就是一个老头吗?”
“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谢堇昭面容冷峻,语气不善。
谢正浩忽然哈哈大笑:“看你紧张的样子,真是让爷爷我特别欢快。怎么?很想知道那丫头的身世?”能找到让他在意的事情着实不容易啊。这小子,从小就爱木着脸,怎么逗也不笑。后来渐渐地发现,这小子连生气都不会,别人惹了他,他净是阴恻恻地笑着,一点人气都没有。宇儿两夫妇就只顾着自己恩爱,还他这个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还得为儿孙担心。难得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