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礼台算是你的嫁妆。”丹泽道,“那只老狐狸被赶回林泉谷那么多年,始终都不肯放弃大司徒之位,他心心念念地就是想要回来。我把司礼台换给他,目前就足以填饱他了。”
“当年爹爹费劲心机才把他赶走,现下你又费尽心机地拉拢他。”丹青冷道,“我是个蠢人,不明白你们到底在忙活什么。”
“此一时彼一时,现下公良家势力太大,咱们必须得拉拢晔家。等收拾了公良律,再对付晔家不迟。”丹泽甚是诚恳地看着丹青,“你信我!这回绝对不是麻烦,我是给你请了位财神爷啊!”
“我信你才怪!”丹青一点没给他留情面,“你说说,近十年来,哪年的军饷你给足过?信你!我和曒山军早喝西北风了!”
“就是因为公良律的手越伸越长,才弄得我这般捉襟见肘。每年为了你给凑军饷,我都得愁掉好些头发。今年你倒好,一口气要四百万两银贝修城墙,我也是被你逼急了,才想出这个法子来。”丹泽凑近她,“我估摸着,晔家至少能替你解决一半。”
“二百万两?不可能!”丹青哼道,“除非我绑了晔云起,说不定晔驰还真肯拿出这钱来。”
丹泽朝朱殊北使了个眼色,朱殊北会意,遂插口道:“我打听过,晔家药材生意一直有向北面扩展的意图,但因为北面的华注山常年盘踞着一股山匪,你若能帮他将此路打通,他难道还不肯掏银两么?”
华注山,已出了青丘的地界,距离丹青所守的燕行关不算远,骑快马的话约一日脚程。丹青沉默,似乎在考虑此事的可行性。
丹泽接着道:“我这边再时不时给他一点小权,如此有权有利,他何乐不为。”
丹青拿眼将他一瞪:“既然如此,何苦还要我嫁给那位二公子。”
“你嫁给他,这些事才谈得成!要不然,晔驰凭什么信我,凭什么信你!”
“合着我就是个人质。”
“不能这么说,你嫁给他,他娶了你,你们俩互相牵制,互为人质。”丹泽诚恳道。
这话怎么听都不舒服!丹青以手撑额,长长叹了口气。
“想想曒山军,想想四百万两银贝!”丹泽循循善诱,“目光要放长远些……”
丹青抬眼看他,眼神颇为无奈:“现下说这些迟了,我把晔二公子给得罪了,估摸着这两天他就会来闹退婚。”
丹泽一惊:“你把他怎么了?你打他了?”
“没有……”丹青梗梗脖子,不甚自在。
“你到底把他怎么了?”丹泽急道。
“就……随口说了几句,也没什么……”丹青没法子,只得将故意伤晔云起的那些话又说了一般给丹泽听。
丹泽听罢连连顿足,连带朱殊北也叹了好几口气。
“你说你也是,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丹泽唉声叹气:“我就知晓,你先去见了晔云起准没好事!怎么就让你们俩撞上了呢!”
丹青瞥他一眼,没好气道:“缘分呗!”
丹泽无奈:“行了行了,回头跟我给人陪不是去。”
“我不去!”丹青头一撇,自斟酒喝。
“你……”丹泽拿她真是没法子,又端不出兄长的架子来,叹道,“若是爹爹还在,他一句话,你哪里敢不听。当初他给你和墨珑定亲的时候……”
说到此处,他骤然停住,因为丹青狠狠地瞪向他。
丹泽顿了顿,才缓声道:“你可能还不知晓,他回来了。”
在青丘与君子国的边界,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