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么个名气不高环境也不好的小道观,香火却一向旺盛。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听说这清心观里头供奉的神仙极其灵验,而且其中的女真净慧法术精通之极,
只要她亲自做法,没有不如愿以偿的。
一传十十传百的,清心观的名声就靠着“所求必能如愿”的超神口碑传开了。
李侧福晋在清心观所在的胡同口就下了马车,扶着兰香的手,带着几个仆妇丫鬟往清心观内而去。这几个仆妇里有一个目光微闪,给车夫使了个眼色。
小顺子见她身影走远,才从墙根背后闪出来,低声向车夫吩咐了几句,又刷地一下不知道闪到哪儿去了。
等李氏从道观里出来的时候,眼眶都红了,一副又惊又惧的模样,半边身子都没了力气,恨不得把重量都加在兰香身上。主仆几个匆忙上了马车,李氏就虚弱地往大迎枕上一靠,抬手抚着胸口,颤着声音吩咐驾车的:“快些回府去,我、我有要紧的事要与四爷说。”
李氏强忍着眼泪回了藩邸,也顾不得去换衣裙,问清了四爷在前院书房,她便匆匆地去见他了。
四爷近来精神不大好,今日早朝又被八爷使了个绊子弄得吃了闷亏,这会儿心里还顺不过气儿呢。再加上后宅里弘昀又病恹恹的,太医来瞧了也不顶事,这内忧外患的,叫爷怎么能够安心呢。
苏培盛守在书房门口,爷心情不好,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也得夹紧尾巴做人,生怕哪儿惹恼了爷,平白沦为出气筒。
眼瞧着李侧福晋快步朝这边走了过来,脸色瞧着似乎不大对劲,苏培盛心下暗道:呦,这可别是小阿哥那边又出了什么岔子呀!
他躬身给李侧福晋见了礼,离近了瞧李侧福晋的眼眶都是红红的,苏培盛心里就咯噔了一下,也不敢多问,麻溜地进去通传去了。
“你这是怎么了,不是去清心观上香了吗?怎么还委屈上了。”四爷声音里带着几分烦躁之意。
李侧福晋身子打了个激灵,两手无意识地紧绞着手绢,低声道:“妾身已经去过了,不但给弘昀祈了福,还请净慧女真解了签,只是……”
“只是什么?”四爷挑了挑眉,瞧李氏这样子,怕不是什么好事。
李侧福晋咬了咬唇,低声道:“那净慧女真解签时脸色刷地就变了,说是瞧着签文有些不对头,又问我咱们府里近来是不是常有病痛灾祸,又问我夫君是否在外也是诸事不顺,我想着女真乃是得道之人,也不敢欺瞒,就都说了。却不想……”
她顿了顿,抬眼看向四爷,眼神就跟受惊了的小兔子一样,“没料到净慧女真竟说是咱们府上怕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祸害着,才会接二连三出了这些灾祸……”越说声音越小,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
这话四爷岂会轻信?他本人乃是皇子,他的阳气旺盛,还能镇不住乱七八糟的阴私邪祟?不过近来确实诸事不顺,先是弘晖去了,如今弘昀也不好了,旁人家的小阿哥怎么就那么白白胖胖的呢?
李氏见四爷没有全信,继续给他吹风:“妾身也不是那种好诓骗的,本来妾身也是不信的,只是净慧女真态度坚定,又能把咱们府上进来这些灾祸说个八九不离十,也由不得妾身不信呐。她还说了,咱们府上的子女原本该是荣华富贵的命格,要不是有脏东西作乱,咱们府里的孩子也不至于一个接一个地病重……妾身不敢自作主张,这才匆匆回来问问爷的意思。”
四爷抬了眼皮,没说欣也没说不信,问她:“净慧女真既然说有邪祟,她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