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慧法师目光闪烁,也不再出言招惹福晋,只故作神秘地站起身来,道:“也不耽搁时辰了,就请诸位随贫道四处走走看看,一同去找出邪祟的所在吧。”
李侧福晋连连点头,快点进入正题吧,省的夜长梦多!
净慧法师手持马尾拂尘,带着两个小道童在藩邸各处院子四处走动查看,时不时还停下来装神弄鬼地念叨一番,神神叨叨的。弄得后头的女眷奴才们个个担心惶恐,生怕那邪祟之物就隐匿在自己的居所里,要是那样,可真是晦气死了!
沈听夏倒是从容不迫,跟在四爷半步之后信步而行,暗道:我就静静看着你们表演。
宋格格的贴身丫鬟被净慧法师那严肃的神色吓得够呛,压低了声音与宋格格道:“格格,咱们府里怎么会有什么妖魔邪祟,莫不是先前去了的大阿哥挂记着福晋,不肯投胎转世……”
她话还没说完,宋格格一个犀利的眼刀飞过来,冷声道:“快别胡言乱语的,仔细叫外人听见了扒了你的皮!这女道士既然说有邪祟,那驱了邪也就好了,你怕什么!”
那丫鬟赶紧住了口,把头埋的低低的,不敢再多事。
苏培盛跟在四爷后头,时不时地抬眼瞄一瞄四爷的神色,暗道:是要驱了邪才干净呢,不过这有没有邪祟也不能由着这女道士信口胡说吧?四爷怎么就这么有耐心,不光由着这女道士,还亲自跟着来瞧呢?
武格格惶惶不安地和李侧福晋搭话:“侧福晋,咱们小阿哥的病真是因为邪祟而起吗?那今日驱了邪想来小阿哥身子也就能好了。”
李氏也不拿正眼看她,只道:“净慧女真所言哪能有假?咱们府里就是因为有这邪祟,才惹了这些祸事,只是不知道这邪祟是从何而来,又藏匿于何处呢。”眼神已经带上了幸灾乐祸的意外,不自觉地就往福晋身上瞟了过去。
沈听夏见都过了大半晌了还没见青梅的影子,心里就有些着急,唤了一声:“红莲,青梅还未送消息回来吗?”
红莲就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左顾右盼地寻找小顺子。
正找呢,就见小顺子贴着墙根快步走了过来,在福晋身侧站定,略略平复一下喘息,弓着腰低声道:“福晋,青梅刚送了消息给奴才,说是已经寻到了,就藏在您首饰匣子的隔层里头……”说到后头,他就不敢继续了,毕竟在福晋首饰匣子的隔层里翻出那样的脏东西,说出来都怕脏了福晋的耳朵。
沈听夏的目光倏地一下就冷了下来,本以为会在花盆里头或是床底下找见,不想竟是藏在了她首饰匣子的隔层里!那隔层可是私密的很,除了乌拉那拉氏的几个陪嫁丫头之外,没人知道隔层的秘密,李氏居然能把脏东西放到那隔层里!
可见她身边那些瞧上去老实本分的丫鬟婆子们指不定是谁包藏了祸心了。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要不是她早有准备,真的让这劳什子道姑从她首饰匣子里翻出那脏东西,她可就百口莫辩了!
等这桩破事过去之后,一定要把乌拉那拉氏院子里那些个丫鬟婆子挨个查个底朝天,该打发走的,一个都不能留!当然了,眼下情况紧急,还不是考虑人事调动的时候。
沈听夏脸色沉了下去,深吸一口气:“荷风苑那些事,都办妥了吗?”
小顺子低声道:“福晋安心,桂嬷嬷亲自办的,一点儿差错都不会有的。”
沈听夏这才放下心来,心里提起的大石头稳稳当当地落了地,长舒了一口气,缓缓地抬手看了眼修剪的圆润光滑的指甲,心道:我这双手本不该沾染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只是他人已经把事情做绝了,我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