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晚来一步,我们几个就交代在你那保镖手里了!!!”
“……?”
易泽远没听明白,以为丁烁又在玩大冒险之类的游戏,可再细心观察房内的凌乱和其他几个人不同程度的挂彩后,他才逐渐反应过来:
他不在的十来分钟里,苏霓竟然撂翻了这一屋子的男人…
这女人疯了吧?
易泽远一只手抄裤兜里,一只手抚额,不断深呼吸——
真行啊,看给你能耐的,老板没保护上,老板的朋友倒全给挂了彩。
丁烁捧着脖子嗷嗷叫,易泽远顾不上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先把人送去了医院。
*
从急诊出来,已是夜里十点。
丁烁带着笨重的固定护颈套,连着两天进医院,他情绪倒是相当稳定。
马路边,他挥着唯一还能活动自如的胳膊对易泽远说:
“今儿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想怎么样?”易泽远敲敲他的脖套:“要不我给你定制个24K钛合金的?”
“没人性,畜生。”丁烁仰着脖子躲,他极其愤慨:“我丁烁竟然被一个女人闪了脖子,太气了,这仇不报我吃十斤大枣都补不回来。”
“我都忘了问。”易泽远伸手掐了丁烁的烟:“你都干什么了人家揍你?”
“没干什么吧…”丁烁捏着眉心回忆,“想不起来了,不过最多就是教她跳跳舞呗。”
正说着,丁家的司机把车开到路边,丁烁闪进车里关上门,又降下车窗:
“这女人不好惹,你保重。”
易泽远懒懒应他:“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孬。”
丁烁笑:“走着瞧。”
他走了,易泽远也坐回自己车里。关好门,想了会丁烁的话还是觉得不应该,于是朝欧小春问道:
“下午到底怎么回事?”
“老板,真是说来话长,惊心动魄啊……”
“别废话,说重点。”易泽远打断他。
“哦。”欧小春清清嗓子,说书般还原了现场:
“丁少爷请苏姐姐喝酒,苏姐姐喝了。”
“丁少爷又让苏姐姐跟他跳舞,苏姐姐不跳。”
“丁少爷拖苏姐姐的手,苏姐姐警告他了。”
“丁少爷不知怎么踩到了酒瓶,脚下一滑,扑到了苏姐姐身上……”
听到最后一条,易泽远算是弄明白了。
自己只是不小心碰了苏霓的脸,手腕到现在还疼着,何况丁烁直接扑上去那么粗暴,打死都活该,可他还是有一点没想通:
“就算这样,苏霓不至于把所有人都揍了吧?”
“是这样没错,可苏姐姐给了丁少爷一招锁喉警告后,丁少爷跳着说自己也是在少林寺混过的,非要跟苏姐姐比武,然后现场就混乱了……其他几位少爷看丁少爷落了下风,一个个都讲义气来帮忙,结果——就是你看到的那样了。”
十字路口,红灯亮。
易泽远靠在椅背上,指间习惯性的把玩着打火机。
听欧小春这么一说,今天这事主要还是丁烁惹出来的,怪不得苏霓。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那女人受伤了没?”
“受伤?”欧小春仔细回忆,忽然浮上一层仰慕的痴笑:“不存在的,苏姐姐横扫全场!”
“……”
“啊,对了!”欧小春惊呼:“我记得苏姐姐的手好像被酒瓶的碎片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