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士兵常年征战,难得将军犒赏,兴奋异常,两个大胆的百夫长得到消息后竟然安排手下去抓了几只野生的黄羊回来,架在营地中间篝火之上烤的滋滋流油,众人中有擅长歌舞者还起舞为大家助兴,这次众人喝的人仰马翻东倒西歪。
一酒醉的兵士端着一大碗酒脚下轻浮地走了过来,全然不知胸前的衣服已经都被酒沾湿,摇摇晃晃地到李存勖跟前,大胆地搂着李存勖的脖子说道:“三公子,我们这些糙汉子都是苦命之人,也不懂得什么国家大事,只是跟着晋王混口饭吃,之前军中有流传你年少势微,不懂得用兵之道,但今日就凭你赏我们的这顿酒肉,我就敢断言,他日你一定能够成为咱们晋军的虎狼之将,带着兄弟们冲锋杀敌,喝酒吃肉玩女人!”
阎宝一看这兄弟开头说的还挺好,后来说的越来越不像话,赶紧找人把他拉了下去,然后对着李存勖道歉:“公子对不起,我这就找盆水去把他浇醒,喝了点酒竟敢如此不恭,明日就革了他的军职。”
喝酒之时的阎宝竟然也不忘试探一番李存勖的人品。
李存勖赶忙倒了一碗酒与阎宝,拉住他说道:“闫将军不可,这些兵士都是我晋军的精英,我河东的土地都是他们用血肉换来的,李存勖承蒙这位大哥看得起才说了这番话,切记不要予其任何责罚。”
阎宝见李存勖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见识,心道:这位三公子知书达理宅心仁厚,真是一个值得追随之人,如果将来他能够坐到大酋长之位真是我晋军之幸,河东百姓之幸也!
话说李存勖和阎宝各执一个酒坛,边聊边走,不一会儿就醉醺醺地来到了关押遥辇多坎的军帐之外。
李存勖一屁股坐在地上,拍拍酒坛大大咧咧地问道:“闫将军,那些契丹密探可否看管妥当?”
阎宝仰头喝了一口酒,对李存勖说道:“公子放心,末将已经点了他们的昏睡穴,包他们一觉睡到天明。”
就在他们醉酒乱扯之际,遥辇多坎已经醒来多时,将账外李存勖和遥辇多坎之间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
“那我就放在心了,吩咐众将士今晚不必拘束,一醉方休。对了太原被困多时,可有转机?”
“公子有所不知,晋王已经联络了凤翔李茂贞、西川王建、襄阳赵匡凝等,晋王负责拖住朱温,李茂贞等偷袭汴州直取朱温老巢,没有了汴州,到时候朱温就成了丧家之犬,人人得而诛之!”
“嗯,那代北契丹呢,耶律阿保机率四十万大军南下连下代北五郡,形势危急啊!”
“这个公子又有所不知了,晋王已经派人暗中联络耶律阿保机,赠送黄金万战马五千布匹若干,并许诺如果此时停战或者佯攻不下,将来耶律阿保机登顶可汗大位之时,晋王将割代北十郡予契丹以铸固其位,威慑群臣。”
“那耶律阿保机如何回复?”
“耶律阿保机命心腹收了财物回复我方使臣:晋王之意我已知晓,不便修书答复,晋王尽可放手与朱温一战,我在代北停留数月便撤回契丹。”
“那耶律阿保机这算是接受了契约。”
“是的,只要耶律阿保机不再攻打代北,我部三十万大军越过大漠月余便可抵达西楼,偷袭契丹老巢,只要抓住了契丹可汗,今日耶律阿保机吃掉的都得给我们吐出来。”
“闫将军说的有理,父王真是用兵如神啊,如此我晋军既解决了北部的忧患,又会得到许多物资,真是一举两得。”
“晋王英明神武,我河东之幸也。如果没有其他事末将就先行退下了,待明日酒醒还请公子带领诸将帅宰牲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