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紧紧握着拳头心道:三弟你这次做的可真是过分了,遥辇多坎是一个多好的人质,拉他到代北定然能够逼迫契丹退兵。
李嗣昭没有想到的是,耶律阿保机的权势已经盖过了可汗,如果耶律阿保机真的长驱直入,到时候契丹人见了大唐的金银珠宝,粮食铁器后肯定会变本加厉,一个区区的遥辇多坎还真阻止不了契丹的野心。
此时叔父李克宁心道:大哥虽然打发雷霆,但并没有给小勖任何实质性的惩罚,他肯定是在等一个放过小勖的理由,我何不顺水推舟卖个人情过去,既让大哥有了台阶下,又交好了小勖,且只要小勖在晋军一天就有人可以制衡李嗣源和李嗣昭,我就可以趁机壮大。
李克宁想到此处立刻上前一步,抱拳说道:“大哥我有一句话不知当将否?”众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焦在李克宁身上,
不免为他捏了一把汗。
“宁弟但讲无妨。”李克用放缓了声音说道。
“一,此次出行虽然折损了一些部将,但那是天灾而非**;二,小勖放走遥辇多坎自有他的考量,一旦我们把遥辇多坎拉到太原,恐怕契丹可汗会指挥耶律阿保机越过代北直奔太原,现在我们三面受敌,可耶律阿保机一旦到来我们就变成了四面受敌,想跑都没门。我看不如这次就罚他领二千兵马出城袭扰梁军吧。”
这李克宁真是个精于算计之人,对于李克用的心思竟然拿捏的毫厘不差,还不动声色地为李存勖要了一只属于自己的兵马,把这个大鱼刺牢牢地插在了李嗣源和李嗣昭的咽喉之中。
其他公子和部将见有人带头求情,也纷纷跟着说了起来,生怕说话晚了得罪李存勖。
李克用这才压下怒火,命李存勖领骑兵夜袭梁军,直至朱温退兵。
此时李存勖心道:遥辇多坎啊,我在你身上下了这么大的赌注,你一定要活着回到西楼,把我这副泻药端到耶律阿保机的桌上逼他喝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