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走?”
“秋收完了就走。”我终于站起身,顺带又踢散了几卷书,大咧咧的向门外走去。
“到时我送你。”哥哥的声音依旧不紧不慢,不惊不恼,这样永远如冰一般的人我最讨厌,和他在一起稍微久一点我就浑身难受。
转眼到了分别的时候,哥哥亲自驾车送我。这一送就从鲁国直接送到了齐国的边境。
我叫哥哥不要送了,前面就是鲁国和齐国边界泰山,泰山不仅无人管理,更有匪盗出没。
哥哥递给我一个包袱,又说了很多叮嘱的话。我接过布包,沉甸甸的很压手。哥哥不仅将本年的收成都换成细软,就连他们自己的积蓄也大多给我包上了。
我背起包袱,一个跃身跳下车,头也不回的向山上跑去。身后渐远的是哥哥高声的嘱咐。
我终于要离开家了,离开面无喜色的母亲,看我不顺眼的嫂嫂,和这个死板不知变通的······哥哥。
我一口气跑上了一个小山坡,才记起回头看看。
莽荒的山野间已是半晚时分,如血的残阳渐渐隐没山间,鲜艳的晚霞肆意伸展,给这个深秋凋瑟的山野披上了一层红色的光辉。
远处枯黄的草地上,一辆简陋的马篷车孤零零的伫立着,车前站着一个人,斜阳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
那一瞬间我很想对哥哥喊一句回去吧,这里匪徒多。可是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紧了紧包袱,一转头就扎进了凋敝的树林里。山路很不好走,夜晚也尤其难熬,但是我不怕。我身强体壮,背着一身的武艺,手持着利刃兵器,该惧怕的应是山上那些豺狼虎豹们。
可是山路能走,求取功名的路却难走的出奇。正敢齐国君主新旧交替,新即位的齐侯明显不如他父亲那么勤勉,对于人才也不再重视。
纵使我费尽心思的表现自己,不是带着珍禽就是凶猛野兽不断游逛于街市,就是没有人能赏识我的勇猛多智。去官家自荐吧,还被齐国人嘲笑我鲁国人一向老旧愚笨,我可是展雄,不是展禽!
不过最终我还没能混出什么名堂。家乡里倒是传来了哥哥做官的消息,听着朋友劝我不如回乡投靠哥哥弄个差事,我果断的把那人打断了。且不说我一向看不上那个书呆子,回去岂不自讨没脸。就是回去了,那书呆子也断不肯提拔我半分。
展禽是什么人?他可是天下最笨的人,他长这么大从没说过一句假话。本来凭他的才华和我祖上仅与一点的公族身份,早就能当官,但他偏不肯说一句软话和假话去巴结人。
我娘终于忍不住去劝他,“好歹顺应下人情,说一句半句假话又不会掉块肉,家里这么困难,总是要改善啊。”
“娘,我真的学不会。”
听到展禽的回答,我差点没喷饭,连安慰老人家一下都不会,笨到什么程度了,我的天!
朋友一听也深表赞同,因为哥哥这个官来的也的确不同寻常。
原来那日送我回去,城门早已关闭。展禽无奈只得在简陋的车棚里熬过一夜。
后来他在车里听到外面有女子的哭泣声,下车查看才发现一个衣衫单薄的女子同样被困在了城外不得回家。于是展禽约她上车过夜。一夜里寒风如刀,令人难耐,女子本身已经冻的不行,身子又弱,眼看就要不行。展禽果断的将衣服打开,裹住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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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回馈亲亲们的留言与鲜花票票,九尾特别开一个历史短篇系列,虽然和女推官无关,但都是九尾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