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着来到郑危面前,说道:“大人,井里的尸身已经基本腐烂得差不多了,无法辨识面目,十几二十个人的尸身叠在一起,就像”
郑危严实的捂着口鼻,因为跑出来报信那个人身上也有那种味,打断他说道:“行了,不用描述了,这些人是不是就是前些天失踪的富家子弟?”
那人点点头,也赶紧捂着口鼻,似乎是发现了自己身上的味太重。
郑危担心这么多尸体会产生疫病,命人赶紧将井用石灰散填了,并且一把火烧掉了这个宅子。进去过宅子的人统统进行全面的消毒。
虽然将这些尸体都烧埋了,但人口失踪案的线索并没有断,那几个捕快便是郑危的突破口。第二天,郑危便照常去上朝了。
朱棣端坐在奉天殿的龙椅上,司礼太监高声呼道:“有事启奏”,还没喊完,平安便站出来说道:“陛下,臣有本启奏,臣听闻昨日郑大人已经查到失踪人口的下落,但却没有上报,直接将已被凶手杀害的失踪人口烧尸填埋了。臣还听说,郑大人带着几个锦衣卫拦住前去查案的十几个应天府尹衙门的捕快,那几个捕快跪在地上连连求饶,郑大人才放过他们,此举简直有乱臣纪纲常,实属大罪矣。”
平安两个听说,让郑危十分不适,就好像不管你做什么,都有一双耳朵跟着你。
朱棣在听到平安说郑危焚烧尸体的时候,并没有什么表情,可平安说到锦衣卫欺凌官衙捕快时,脸上生出明显的怒气。
“郑危,平安大人说的可是实话?”
朱棣的这一声问,带着怒意,带着疑惑。
而平安所言却是属实,郑危却不知该如何回答,闷了一会,只得说:“是”
“大胆郑危,官衙捕快乃是代表朝廷法制,你身为锦衣卫指挥使,知法犯法,该当何罪”,朱棣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言语时差点从龙椅上蹭起来。
郑危也被这突然的龙颜大怒吓到了,但郑危却不是知法犯法,毕竟那几个捕快官职在自己之下,给自己下跪行礼是应该的,只是欺凌之事不知从何而来,跪地求饶也是他们自发之举,郑危这一着却是冤枉无比。
朝堂之上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平安看起来十分得意,郑危明白了为什么前几日见到平安时,平安脸上挂着的幸灾乐祸是为什么了。
这时,淇国公丘福站了出来,说道:“陛下息怒,对于此事臣有话说,那几名捕快定是惊扰到锦衣卫查案,所以才自己跪地求饶的,臣深知郑大人宅心仁厚,秉公执法,是不会做出此等欺凌法度的事的。况且,这些应该多是民间传闻,并非平安大人亲眼所见吧?”,丘福转而看向平安。平安晃着头,恶狠狠的看着丘福,当然这个景象只有郑危能看到。
而郑危此时却在想,这平安以此事在朝堂伤攻击自己,那么这些人的死定然与明教没有干系,而且这也侧面证实了佥文明有着神秘的能力,能够窥探他人。以郑危对明教的了解,那些捕快也不会是明教安排的,因为佥文明不可能蠢到设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局来构陷自己,它们只是恰好利用了这个现成的局。
也因为是这样,这平白腐烂在富绅院井中的尸体,以及慌张惊恐的捕快,这时却真成为了一个迷,难以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