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时分,刘喜回来了。见到疼爱自己的丈夫,自己唯一的亲人,万般委屈的明珠一头扑进刘喜的怀里嚎啕大哭。见妻子这样,刘喜搬起明珠的肩膀询问明珠发生了什么事。明珠边哭边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跟丈夫说了一遍。说罢,再次扑进丈夫的怀里伤心地大哭。
“你给我滚开,贱 人!”刘喜怒骂一声将明珠从怀里推开。啪!刘喜抡圆胳膊,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打在了明珠的脸上。明珠玉润的脸颊当时就被打出了一个紫黑的手掌印,嘴角也流出了鲜血。一向对自己宠爱倍加的丈夫,平日里都不对自己大声说话,今天居然又打又骂。这巨大的反差,明珠当时就蒙了,整个人傻在了那里。
“你个不要 脸的淫 妇,哪有在自己家里被人欺负的道理?家里仆人丫鬟一大堆,穆志勇怎么可能得手!你骗谁呐!一准是你个贱人不守妇道,卖弄风 骚勾 搭成 奸!今日被我撞见衣衫不整,才想出这样骗人的鬼话!你个淫 妇,少跟我在这里假惺惺地装可怜了!”刘喜指着明珠的鼻子一通臭骂。从小就被父亲视为珍宝的明珠哪里受过这个啊!一天之中,遭受两次巨大的打击,明珠崩溃了。明珠想到了死!可是,明珠马上想到自己不能就这么不清不白的去死。自己就这么死了,那也是带着骂名,带着污点离开的,也不会被人认为是贞洁烈女。以死来捍卫自己的名誉可以,但也要做得有价值,得到世人的认可。即使世人不认可,也至少要让丈夫知道自己不是他说的那种荡 妇。想到这里,明珠哭着哀求丈夫找穆志勇当面对质。
“臭不要脸的,你还嫌不够丢人吗?找奸 夫来对质,你是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们的丑事吗?你不要脸,我还要呢!你要是还要点脸的话,现在就立马吊死,证明自己的清白!你又不敢了吧?贱 货!别想在老子面前既当婊 子想立贞洁牌坊!”刘喜暴怒地指着明珠的骂道。
任凭明珠怎么哭诉、哀求,刘喜都不同意找穆志勇对质。不但不同意,还不断咒骂明珠,让明珠去死。要是一般女子,在这种情形下,肯定是要一死了之了。可别看明珠外边文弱,从小饱读诗书的她骨子里却充满了倔犟。明珠心想,穆志勇做禽兽不如的事情,你刘喜也不念夫妻感情一味冤枉我,打骂羞辱我。别以为我一个弱女子没办法?恶人作恶,自有王法惩治!明珠一纸诉状,将穆志勇告上了县衙门。
县官胡知县端坐正中,衙役分列两旁。在公堂之上,跪着明珠、刘喜,站着穆志勇。因为穆志勇花钱买了功名,所以见了县官这样级别的可以不必下跪。“啪!”胡知县将惊堂木一拍说道,“穆志勇,周明珠状告你将她奸污,可有此事?”
“大人!在下冤枉啊!”穆志勇一脸委屈的喊道。
“有何冤情,尽管与本官说来,本官定然为你做主!但如果你心口胡言,蒙骗本官,本官也定不饶你!”
“大人,在下是天大的冤枉啊!”穆志勇继续说道,“那日在下去周府找刘喜刘员外,见刘员外不在家,自己不好和周明珠独处。因为平日里这周明珠就对在下搔首弄姿的勾引。我怕今日刘员外不在家,她又要纠缠我,所以在下就想走。可是那周明珠却拉住在下,对在下投怀送抱,百般勾引。在下自幼读圣贤书,虽然没有什么文采,但礼义廉耻始终牢记心头。这种坏名声的苟且之事是死也绝对不会做的!在下断然拒绝了周明珠,并请她多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