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医馆还未打烊。”
张正道松了一口气,然后与晚晴一起步入了医馆内。
一走进大门,张正道迎面看到了一座阁楼,阁楼内的牌匾上写着“医者仁心”四个大字,字迹在刚劲有力中,还夹带着一股出尘的气质,看得张正道不断点头,他从小浸**法,写的字虽不能称为大家之作,但一定的鉴赏能力他还是具备的。
“道长深夜到访,有何要事?”
一名须发皆白,身着白色麻衣的老者走了过来。
“陈大夫!”
晚晴生怕张正道不认识此人,于是赶紧开口,一来是打招呼,二来是给张正道提个醒。
这陈大夫名叫陈一针,曾经是宫廷御医,后年纪大了,所以告老还乡,现在定居在扬州,并开了这么一家医馆。
“陈大夫,在下张正道,前来看望我卧龙观的观主何观天。”
张正道礼貌的回答,可眼睛还时不时的瞟向牌匾上的四个字。
陈一针顺着张正道的目光看去,并没有回答张正道的问题,而是说道:“道长对字也有心得?”
“心得不敢说,只是随便写写,登不得大雅之堂。”
其实张正道对自己的字还是有几分自信的,不过在抄写《道经》的时候,连系统都不承认柳体,那自己还写个锤子?
“道长过谦,过来,你们随我来,何观主正在楼上养伤。”
陈一针摆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之后,就缓缓迈步,朝着里面走去。
“握草!”
张正道上楼,刚一看到何观天,顿时忍不住爆出了粗口,不为别的,就因为何观天的样子实在是太惨了。
整个身体都被包在纱布里,只露出了两只眼睛和两个鼻孔,活像一个木乃伊。
纱布里面还打着不少的木架,看样子是为了稳住关节和骨骼,再看着何观天痛苦的眼神,张正道的心中忽然烧起了一团怒火,一身道袍无风自动。
“观主,究竟是何人将你伤成这样?”
张正道快走两步来到何观天的身边,脑子里浮现出点点回忆。
“正道,我辈修道究竟是为了什么?”
“正道,上清之境,三清之心,你可有领悟?”
一个儒雅的中年道士在大殿中发问,而张正道却和其他师弟们都在打瞌睡。
“正道,你好些了吗?”
张正道发高烧,何观天彻夜未眠!
“正道,切莫荒废大好青春!”
睡懒觉被何观天从床上揪了起来,何观天恨铁不成钢的说。
点点滴滴如潮水涌来,张正道的眼眶逐渐湿润,心中的恨意顿时大增。
“道长,何观主此时还不能说话,你也切莫激动。”
陈一针适时开口,阻止张正道继续询问。何观天的伤势很重,虽然现在没有了生命之危,但想要好起来,没有三年五载是不可能的。
“呃……嗯嗯……”
看到张正道,何观天无神的双目瞬间迸发出熠熠神采,挣扎着想要开口,右手艰难的抬起。
张正道赶紧走近两步,抓住了何观天的手,滚滚热泪在眼眶打转。
“观主,您别说话,您要说的我都懂,我一定会挑起担子,将卧龙观发扬光大,您就安心养伤吧。”
张正道真情流露,这一刻,他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从今天起,他就是卧龙观的张正道!
听到张正道的话,何观天激动万分,眼睛瞪得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