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又夸赞秋远山打得老虎的英勇……
当一切客气的话语说尽,陶望潜便直达主题,“这位女孩姓沉?不知是否听闻过一句话,‘沉垂啸掠长天外,必是人间灾难时’,这里面就有个沉字。”
这句话的出现打破了现场的安静,因为没人听过,他们窃窃私语,他们交头接耳,他们对灾难没一点定义,他们似乎觉得这种说法很是新奇,数十年的安逸生活早已麻痹了陶家村人对危难的感觉。
沉荷站在原地光芒依旧,笑容依旧,只是简单地说了句,“现在,我就是这个沉字。”
陶望潜握着拐杖的手微微有些发抖,以至于搀扶着他的孙子陶万钧都觉得身子有些发颤,他奇怪地望着眼前这个,他一直认为坚定无比的爷爷,今天身上却有了不同寻常的反应。
陶望潜微微跺了三下拐杖,秋家门口再此安静如初,这种安静维持了五分钟,似乎在等着陶望潜深思熟虑。
“不知沉荷仙人,和大魔王沉天有什么关系?”陶望潜深思熟虑过后,说出的这句话再次激起了众人的话题。
他们窃窃私语,他们交头接耳,他们从来没听说过仙人的称呼,也没听说过大魔王沉天的事情,他们不知道沉荷的到来是福还是祸,这个连陶望潜都不知道的事情,他们谁也不知道。
陶望潜用力地跺了跺拐杖,这次的次数纷繁多次,秋家门口第三次恢复了往日的安静。
一如既往平静如水的沉荷,依然简单地回了一句,“如果是沉天来的话,你们就不能活着站在这里和我说话了。”随后,沉荷补充了一句,“村长不必惊慌,我来只是带他出去。”沉荷望着一直沉默不语的秋远山,目光温和,如同沐浴天下的阳光般的温和。
“这样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陶望潜恢复慈祥的眼神,尊敬地给沉荷鞠了一躬,又看了看秋远山,说了一句,“秋家兄弟,好自为之。”便拖着朽木般的身体转身一步步离去。
老村长今天表现的如此怪异的行为和话语,在陶家村激起了无数低声探讨的回想,他们说“原来这世界还有仙人,我得去好好看看仙人”。
他们说,“这仙人还是个小女孩,这怎么一点都不像仙人的样子。”
他们说,“你们可别忘了还有个沉天大魔王,沉天大魔王一来,我们就活不了了。”
也有人说,“别听老村长瞎说,什么仙人魔王的,他是老糊涂了。”
不过没人出来解释他们的疑问,证实他们的说法,陶家村的生活依然如初,早出晚归的作息依然规律。只是人们经过秋家门口的时候总会不经意地去张望,这个老村长口中的仙人到底有何不同。
当他们发现她只是显得格外亮眼、格外的沉默、格外不变的笑脸外,好像和自己的女儿和隔壁邻里的女孩也没多大区别外,这种讨论很快便淡入白水,没人提及,一切逐渐恢复往日的样子。
生活依然平淡如初,就像王平岭依然在荒野的旷地烤肉一样,他饱涨的肚皮和他逐渐饱涨的脸蛋一样蓬勃发展,这种变化悄然发生,也没人注意。
三个因为各种原因话语不多的人住在一起的时候,王平岭很难想象他们每天是怎么度过的,每天脸对脸一言不发,让他感觉是一件十分尴尬的事情,然而他没想起来的事情是,自己和父亲同样如此。
带着这种有趣的想法,王平岭再次来到秋家,不过此时秋家与往日并无不同,秋远山依然早出晚归的打猎,沉荷不知何时早已离去,然而柳可宁的急速转好,却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