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家父子祭拜之后,沉默地坐在人群的一边,他们保持着同样铁青的脸色,只是秋远山显得让人畏惧,而秋渊泽略显青涩。
时间定格于此,村民在如同怪物般的秋远山父子的监视之下,开始了对他们小心翼翼又不屑于嗤的行为,这种行为一直维持到安葬的一刻。
当秋家父子前往抬灵的时候,那些希望为老村长尽孝却无处插手的中年汉子,怒气冲冲地望着他们,他们甚至想联合起来进行一次火拼来发泄心中的怒气,不过当他们衡量起秋远山的力量似乎不是众人联合就能抵抗的时候,他们选择了在这需要尊敬的祭奠仪式上的容忍态度。
两个星期后,陶家村阴沉的氛围开始舒展,人们放下了心中的不快与不安又开始了平淡的生活。
孩子们放下手脚在村子里疯跑,各种欢笑声如往日一样无处不在;汉子们坐在门外抽着烟卷,脸上露着祥和的笑容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满地青绿的麦穗,看着儿孙满堂生机无限的陶家村,满足的神情就像太阳照在棉絮上一样温暖,就像微风吹进耳朵里一样舒适。
在这个同样乏味的日子里,春天已然像兔子的尾巴短小无力,阳光正上,晒在身上有一种烘烤的感觉,就像炉子上烘烤的面食。
王平岭在阳光的烘烤之中,衣衫单薄,他满身的肌肉让人有一种饱满稻穗的感觉,他自创的剑法更加得心应手,他的孤独感更加愈演愈烈,他站在那座森林前眺望的时间越来越长。
而在眺望的过程中,他发现了一个他曾经很少接触的,和他同龄的男孩子,和他一样开始了对于森林远方的眺望,这个男孩名叫陶万钧。
对于这个曾经是村长的孙子,如今是村子的儿子的男孩,王平岭觉得和自己从来都不是一路人。
陶万钧一本正经的态度,总是让王平岭避之千里,他们曾经的几次交流也不过是陶万钧对王平岭不好行为的说教,就像他的母亲一样在他耳边的唠唠叨叨。
当陶万钧走向王平岭意欲说话的时候,王平岭本能的抗拒,他望着他一步步走进,对他将说的话语只想闭上耳朵。
“王平岭,想去森林外面吗?”陶万钧这次没有说教,他说出了这个村庄最让人觉得惊恐甚至大逆不道的话语。
虽然这个想法在王平岭心中早已盘踞数年,但十多年关于陶家村安分守己的教育,让他从来都不敢付诸实际,即便他从来不按常理出牌,即便他不服管教,胆大妄为,但是,这样一座无边无际的森林摆在眼前的时候,他觉得心中完全没底。
王平岭对陶万钧突如其来的话语,击中他心灵的话语,显得无所适从,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因为他没有准备好,他习惯准备妥当之后一击命中,可是这个话题无处妥当。
陶万钧显然看出了王平岭心中的犹豫,他露出一个鬼脸,对着王平岭憨憨一笑,说,“我有办法,今天晚上,你来山脚那个大石头找我。”
陶万钧突如其来的话语,胸有成竹的离去,这都让王平岭对这个男孩的印象有了改观,他相信这个从来只会说教的男孩,刚才所说的话绝对考虑充分之后的表现,从这一点上,王平岭觉得他和自己有点相像。
就在王平岭在赴约的空档时间里,这个阳光灿烂的下午,秋渊泽对孟慈同样透露了关于离开的话题,这对难兄难妹对于这个事情一拍即合,秋渊泽跟着父亲天涯海角自然有理可依,而孟慈因为寻找父亲的的急迫心情接受出山的提议也是情理之中。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