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亲力亲为,她的好心好意,人人清晰可见。即便梁剑武并没有什么好转,但他脸上并没有消瘦的容貌肯定了孟慈的努力。
这样的良好人品在梁城四处传颂,以至于梁家宅院有时候都会成为城民排队就医的场所。
在别人略显清闲地度过每一天,就像和太阳是亲兄弟,顺着它东升西落过日子的时候,孟慈看上去总是十分忙碌,就像在太阳赛跑。
除了看病救人相关事宜,孟慈还有着一个更为重要的事情,寻找她的父亲。
当她拿着她母亲一针一线缝在一块绢布上的父亲画像,在梁城四处东奔西走询问的时候,她得到的答案均让她失望至极。
在这样一个清晨,一个露水均已蒸发的清晨,王平岭陪着孟慈上山采药,这种陪伴的对象有时候是陶万钧,但更多的时候是王平岭。
当王平岭结束凌晨的剑法修炼的时候,孟慈都会准时如约般站在院子的出口等他,毕竟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独自上山采药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虽然王平岭在真正的危险面前也许并没有什么作用。
而此时的陶万钧因为醉心于地图的绘制,已然将对于史料的研读和实际的踏足放在了他人生第一位,他的这种痴迷和四处奔走,有时候都让人不知道他身在何方。
陶万钧这样一种我行我素的行为让他的同村伙伴王平岭和孟慈感到无可奈何。
当王平岭挥舞着顺风剑将周遭的树木砍成残兵败将的样子,用以呼应孟慈所透露的五人小队已然分崩离析,只剩下他们两人相依为命的情感时,一个老头的出现让这种情感稍作停留。
“剑,不是这样用的。”这个苍苍白发四处飞扬、衣衫破旧好似乞丐的老头慵懒地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他手里拿着一个大葫芦,呡了一大口酒,眼神里是狡黠的笑。
“那应该怎样用?”王平岭对于这个老头的突然出现完全意料之外,他甚至对于他何时靠近身边一无所知。
“小伙子,你有酒吗?”老头酒气熏熏地问。
“我还没喝过酒。”王平岭如实回答,他细心的观察中,发现这个看似寻常的老头身上有着沉荷散发的那种光芒,只是老头身上的光芒过于微弱,让他看上去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这种光芒的发现,让王平岭觉得此人不简单。
“那就让你尝尝味道。”老头向着王平岭的方向随意倒出一口酒,那酒在空中幻化成剑的模样向王平岭刺去。
王平岭惊喜之中拿剑随意一挡,看着酒落在剑刃上面犹如珍珠一样,便凑过头去一一嘬进嘴里。
“这酒有点辣,我舌头都快辣掉了”,王平岭说,“你是怎么做到的?”王平岭比划着老头刚才的动作。
“小伙子,你想知道?”老头狡黠地笑。
“想啊。”
“等你觉得这酒香甜可口的时候,你来找我,我便告诉你。”老头将葫芦迎风扔了过来,王平岭一把接住,并细细打量这个葫芦。
“把这酒带回去,给梁剑武喝了,他会醒过来。”老头在空中传来的话语表示他人已经离开,这种离开的情形和他到来时的情形一样缥缈无踪。
“嘿,老头,一壶怎么够……”王平岭四处搜寻老头的踪迹,但却一无所获,他想着一葫芦酒怎么够两个人喝,他想着两个人喝一壶酒自己怎么能体会到香甜可口,他甚至还有好多问题想问,关于他身上的光,关于沉荷,关于去哪里找他等诸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