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是一壶是够的,而且永远喝不完。
这个神奇的酒葫芦自带斟满的特性,让王平岭犹如发现至宝,这种无休无止、源泉不断的特性,迫使王平岭逐渐形成了人生的第三大爱好:喝酒。
他开始只是在修习的间隔,抿上一小口,依然觉得辣不可挡,和老头所说的香甜可口相差甚远;他甚至为了尽快体验到香甜可口,整壶喝了下去,这种灌饮之后是王平岭吐了大半天之后的醉的不省人事。
“这酒可真够厉害的,和剑师的剑法一样厉害。”王平岭头脑发胀地躺在床上望着孟慈说。
“谁叫你整壶整壶地喝,酒不是什么好东西。”孟慈是这样认为的。
酒是不是好东西,王平岭暂时无法判断这句话是真还是假,但有一件事,他知道是真的,就是梁剑武真的醒过来了。
大病初愈的梁剑武坐在庭院里,逐渐适应并开始享受阳光的照耀,虽然他的容颜看上去和以前并没有多少差别,但从他浑浑噩噩地眼神里,人们还是发现了一种不知道是好是坏的改变。
这种改变从一种眼中无光的直视开始,梁剑武坐着直视前方,对过往的人如同无视,他沉默寡言,表情呆滞,对任何人都熟视无睹,曾经那个憨厚无比又知礼孝顺的梁剑武似乎在他大病初愈的时候,就已经不知所踪。
但有一点可以清楚的知道,梁剑武并不排外。
当梁家上下到他身边问候或者在院子里打量他的时候,他并没有表露出厌烦的情绪;当他的父亲梁国雄叹息着抚摸他的头的时候,他没有一点抗拒的姿态;当孟慈帮他进药的时候,他会顺从的张嘴喝下。
虽然他对任何人都没有表露出好感,但他同样没有对任何人表露出恶意。
当王平岭结束早上的晨练,挥舞着顺风剑来到梁剑武身边时,他发现这位梁家二少爷的眼神凝视在他的剑上,他左右晃着剑来验证他的发现,而梁剑武随着剑漂移的眼神证明了他的发现正确无比。
随后,王平岭在梁剑武面前耍了一套剑法,当他一套剑法耍完之后,梁剑武费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伸出手来,王平岭顺从地将剑递给梁剑武。
梁剑武打量着这把剑,眼神里依然混沌无光,只见他随意一挥,一道黑色的剑气油然而生,直向墙角划去,落点处是一道深深的划痕,梁剑武或许觉得了然无趣,将剑扔在地上便回身坐到椅子上,依然空洞无光地望着前方,只留下张着大嘴的王平岭目瞪口呆。
太阳正上中天,炽烈无比,这个初夏的上午开始变的燥热不安。
王平岭一手拿着酒葫芦,一手拿着顺风剑,他一边想着老头扔出的酒水成剑,一边想着梁剑武随意一挥的黑色剑气,这两种情况的前后出现,对王平岭在剑法的修炼上是一种打击。
他多次像梁剑武一样去挥动顺风剑,可连一片树叶都不为所动,这种打击就更加严重,他脑海中存在了一万个问题无处寻找答案,这促使他慢慢走向他的师傅斩刀的位置。
当王平岭给斩刀讲述了他所遇到这些关于剑法奇妙的事情之后,斩刀陷入了深深的沉思,随后,他说,“我有一个从未对人讲过的秘密,现在我告诉你。”
斩刀从内屋拿出一个带锁的木盒,打开之后一把剑赫然显现,随后,斩刀开始了他的讲述。
斩刀是这样说的,在他年轻的时候,大概和梁剑文一样的年纪,他对于剑术有着和王平岭现在一样的勤奋态度,他身居老山,勤奋练剑,以为出山之后便能傲绝天下。
结果,他做到了,因为他有了这样一把剑。
他说在深山里练剑的时候碰到了一个老者,老者嬉笑他